“爷?”
睡梦中的香凝感觉到有什么落在自己的脸上,带着几分怜爱,惹人发痒。
睁开眼,便看到了一手撑在桌子上,一手落在她脸颊上的裴宴之。
他眸光有几分复杂,让香凝有些看不明白。
她赶忙起身,哪曾想,却见到裴宴之弯唇笑了下。
“我这方松墨,也不知让你浪费了多少。”
听到这话,香凝视线看向宣纸,她每次用都是少少的,哪里有浪费。
而后就见裴宴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让她仰头看他。
男人干净的指腹落在她的脸颊上,抿了下,便带出一点黑色。
香凝这才明白,刚刚裴宴之说的,她浪费的松墨在哪里了。
“用过饭了?”
他抽出香凝腰间的帕子,就这么捏着香凝的脸将蹭在她脸上的松墨擦拭干净。
“用过了,爷,奴婢自己来吧。”
香凝在椅子上有些坐立难安,裴宴之站在她面前,让她觉得有种无处躲避的感觉。
她不太喜欢这种逼迫,更不适应裴宴之的温柔。
“我没吃,给我下碗面吧。”
擦干净香凝脸上的松墨,裴宴之才松开她。
香凝起身,想从他手中抽回那个帕子,却听到了裴宴之的这句。
看样子,他是不打算归还她的帕子了。
“还有事儿?”
见香凝站在一旁不说话,裴宴之坐下后,扭头看了她一眼。
那张染了松墨的帕子被裴宴之丢在桌子上,在他右手边的位置,根本拿不到。
“奴婢这就去。”
香凝无奈,应下裴宴之的话,转身去煮面。
出了门后,碧桃还拉住香凝说道:“刚刚我那么大声,姐姐都没听到啊,还好爷宠着姐姐。”
听着碧桃的话,香凝也有些无奈,昨晚上没睡好,下午又被逼着练字。
可裴宴之没回来,她也不能休息。
真是在这清逸居中养尊处优了,什么都没做竟然会觉得累。
香凝摇摇头,看来她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,不能再发生今日的事情了。
要是让裴宴之觉得她好吃懒做,可不是一件好事。
再者,人一旦放松下来,就会不知不觉的暴露太多。
香凝赌不起那个后果,所以必须时刻保持清醒。
在厨房给裴宴之煮了一碗面后,香凝端着面回了屋子。
裴宴之已经将香凝写的字帖收起来,正在处理公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