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权和世家政权之间的矛盾早晚会爆发,现在不过是天时、地利、人和,一切水到渠成。
而将夏乾安囚禁在大理寺就是皇帝计划的第一步,迷惑敌人,将计就计。
这群蛀虫扎根已久,若是不能连根拔除,难免以后再出来蹦跶。
既然他们已经将机会送到面前了,皇帝自然会好好利用一番。
而派遣禁军将平安王府困住,一是为了做戏给对手看,二是为了暗中保护,以免那些人对王府中人动手。
毕竟府中还有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栎阳长公主在,不得不提前防范。
禁足太子也是同样的理由。
“爹爹竟这般相信皇上,就不怕他趁机削弱王府的势力吗?”
在昀凰看来,他们的计划还是存在漏洞的。
用平安王府当靶子的确是最合适,异姓王、天子胞妹、冠军侯、太子少保、郡主、准太子妃,可以说这一家子就没有一个简单的人物。
也正因为如此,不止对手会对平安王府忌惮,就连皇室也会有所防备。
“爹爹知道你在担心什么,皇室与夏氏之间相辅相成又相互防备,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,双方是不会翻脸的。”夏乾安解释道。
这一点倒是可以理解,就比如夏乾安被封为异姓王爷,转头就迎娶了天子胞妹,当然,两人之间确实是有感情基础的,不然王府中也不会这么清静,连个妾室都没有。
而夏弘被封冠军侯却要面临着迎娶嫡公主,昀凰被册封郡主是为了掩盖当年那件事做出的补偿。
至于太子祁颂与夏雨嫣之间的婚事,也不过是皇室笼络平安王府的手段,四十万兵权,怎么可能放心交给外人呢?
就算二人相看两厌,这婚事也必须成。
幸好祁颂专一,夏雨嫣深情,二人才能成为流传千古的明帝贤后,而不是一对怨偶。
“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,爹爹虽然已经转到暗处,东宫和王府也被保护起来,不过对手既然能谋划这么久,肯定不是个蠢笨的,时间久了必然能够察觉。”昀凰理性分析着当前的情况。
夏乾安赞赏的看着她,顺着话语问下去,“若是凰儿面临这种情况,该如何布局?”
“引蛇出洞,浑水摸鱼。”她淡淡的吐出八个字。
“怎么引?如何摸?”夏乾安接着问。
“爹爹不用试探我了,我今夜前来,就是想要知道您和皇帝的计划,顺便看看能不能趁机为王府谋取私利。”
昀凰最讨厌这种猜来猜去,试探来试探去的戏码了,心累!
若是以她的手段自然是正面硬刚的,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泡影。
可惜眼下的情况不允许她这么做,毕竟她是一个“病美人”嘛!
更何况也轮不到她出手。
虽然皇帝当初登基时不是心甘情愿的,但他本人绝对是做皇帝的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