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沈念容脑海猛地想起一年前,她去求年夫人和江侯爷,救救他父亲时,他们的原话。
【老二媳妇,现在新帝刚亲政不久,而你父亲又害死了他心尖宠贵妃的孩子,害得贵妃再也无法生育,这等死罪我们顺阳后府拼尽全力保住他性命,已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也算是报了他当初对家父的救命之恩了,现在,我们若在私底下请太医救治你父亲,让皇帝知晓我们还与罪臣有来往,那绝对会惹祸上身的,我们顺阳侯府这么多人命真的赌不起。】
她知道江侯爷说的话不是危言耸听。
新帝脾气古怪,对自己父亲恨之入骨,一旦被他发觉父亲还和宫内人来往,那的确是死路一条。
所以后面她便没有再为难过他们,更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江以墨。
她看着张婶,“我夫家他们也有难处,张婶,你别着急,我已经找到求太医的门路了,过几天我就会带他过来,你到时记得将我爹伪装一番,别让人瞧出他身份。”
张婶满脸担忧的看着她,“容姐儿,你不靠你夫家,还有什么能力能请得动太医啊?”
“张婶知道你为难,但那顺阳侯府世子毕竟是你夫君,你只要撒撒娇,多多讨他欢心,那这件事就很简单了,只是他动动嘴的事。”
…撒娇?
沈念容还从来没尝试过。
江以墨一向克己复礼,与自己保持着不冷不热的距离,自己要是对他撒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