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要见父母,江以墨心里登时翻起了惊涛骇浪,原本平静无波的面容不由浮现出惊冷之色,端庄矜稳的身子险些要坐不住。
气愠之余,他心里又无比清楚,作为情敌,他现在表现的越在乎,李煜心里的得意就会越甚几分。
他手掌微微攥紧,眉目轻抬间,清疏如雪的俊容上未衍露一丝多余神情,如玉石般通透的嗓音似漫不经心道,“听你此意,沈姑娘你是非娶不可了?”
见他如此直白发问,李煜微微愣了愣,才很笃定道,“嗯,我是有此意,我与沈姑娘两情相悦,相识也有两年之久,早就该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,还望世子成全。”
两情相悦四字又像四根赤裸裸的刺,瞬间扎入了江以墨心底。
眼眸几度浮动间,他削薄的唇微抿,勉强扯出一丝不及眼底的笑意,温声道,“我成不成全是其次,只是大人可知,我与沈姑娘曾经发生过何事?”
李煜不知道他们的过去,但他不在乎过去,他只要未来。
他微微颔首道,“我知晓你们曾是夫妻,但我不明白沈姑娘那般美好的女子,世子为何就不懂得珍惜,还让她受到了那么深的伤害?”
每每说起这些,江以墨心内的悔恨都无法用言语承载。
但李煜面前他又不能表露太多,让他察觉出他与沈念容再也无甚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