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施施然道:“程之墨曾官至两府主事,距京城只有一步之遥,总该比傅聪南金贵,不是吗?”
“那是曾经。”小童气势汹汹道:“眼下程之墨不过是平民一个,还受程之砚的牵连,能不能有命活都要另说……”
他的话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,面上青一阵红一阵,显然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。
”怎么不说了?”方紫岚颇有兴致地看着小童,眼底却像是凝了一层霜,“你觉得三十万两多,难道十万两便少了吗?动辄以万两计,可知平常人一辈子都未必能有千两,遑论万两?”
“你既坐在此处,又何必假惺惺?小童忿忿道:“所谓高低贵贱,平常人根本高攀不起……”
“狐假虎威。”方紫岚毫不客气道:“如果今日的赌注不是程之墨,而是你,你觉得你家主人愿意出多少银两作筹码?”
小童彻底白了脸色,主持赌局的婢女赶忙打圆场似的道:“此局即开,可还有客人要入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