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一听都急了,忙问情形。
于拾声音哽咽,只道:“先生快救命要紧,别问了。”
于拾这般模样,众人心下一沉,手忙脚乱的往车上爬。
陈长江与陈长河一听心急如焚,也顾不上旁的撒腿便跑。
“老拾,你带我骑马而去,快!”
马先生挎上药箱,便去登马,却是急得上不去。
于拾一把抱起将他放在马背上,随后一跃而上,打马飞奔。
“老伍,老捌,你带着他们随后,我先行一步。”
于老爷子此时心沉如水,面色黝黑,紧随其后。
陈家人上了车,催着他们快走,快走。
陈老太几人面无血色,无声流泪,于拾刚刚那般模样,他们定是出了大事。
“没事的,肯定没事的,你们别自己吓自己。”
陈秀娥安慰着她们,也安慰着自己。
于拾带着马先生到时,马先生见他们这般,险摔下马来。
“谁干的?谁干的?对几个孩子都下次重手,不入轮回的怅鬼。”
马先生也不曾想是这般惨状,心疼不已。
这里不方便处理伤口,只得给每人喂了止血祛热毒的药丸。
于老爷子问了问马先生他们的情况,马先生只道不好。
看着崔家姑娘,声如寒霜,“你为何将他们打成这样?”
那崔家姑娘见他满面肃杀之气,身上的威严竟比之主君还盛,心下隐有悔意。
只不过不是悔她今日所做之事,悔的是不知他们来头而莽撞行事,她不能安危脱身。
但见他们穿的又极其普通,安慰自己怕是多想了。
“我劝你们赶紧将我放了,我父亲可是福王府长史崔茗,不是尔等贱民惹得起的。”
“崔茗,堂堂从四品上的福王府长史,竟教养出这样歹毒心肠的姑娘。”
于老爷子言语无波,熟悉的人却知他这是真的气的狠了。
“老拾、老柒,将他们都给我绑了,派人送信崔茗,就说我于谨之请他去薛宅喝茶。”
于拾、于柒毫不瘦软,几名装汉捆绑结实扔在马背上。
至于这崔家姑娘,只绑了双手,用绳子拖引着而行。
“你们何敢这般对我?我可是崔家大姑娘,你们怎可犹如流犯一般待我,你们不要命了吗?”
“放开我,放开我,让我父亲知晓,定饶不了你们,我要让你们统统去死,尝还我今日这辱。”
崔家姑娘不停挣扎,嘴里的威胁丝毫不减,恶言恶语不断输出。
见他们不为所动,毫无惧意,她心里却是更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