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年有今日,岁岁有今朝。
但到底,她许下的愿望一个也没有实现。
来年的那场夏日,江季野于西雅图开枪自杀。
明是夏日,却百花凋零,枯叶落尽。
那一年,她几乎彻夜未眠,泪洒枕头,甚至一度怀疑是她许愿的时候不够诚意吗?所以池塘里的鲤鱼才会听不见她的愿望吗?
三年,其实很短。
又很漫长。
恍恍惚惚,竟有一辈子之久。
如今,心愿得以被神明聆听,她也终于等到了和江季野的重逢。
这一天,在弥合的时空里,她从秋冬等到了春夏,从七月的炎热等到了十二月的寒冷,从冰川融化等到了四季枯萎。
东流逝水,叶落纷纷,惊风飘白日,光景西驰流。
而此去经年,她已经等得太久、太久了。
朦胧中,江季野坐着轮椅,在书桌旁提笔临摹,见她走近,便停了笔,眼中带笑地看着她,声音恍若被揉碎了的阳光,“瑶瑶,这四个字你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