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宁抬头:“回来了?我看你这把刀的刀柄有些滑,便想着缠上两层布,就算出汗也不容易脱手。”
中午吃饭时,李凌云跟她讲了县衙要剿匪以及他买了刀剑用来防身的事。
他还给了自己一把匕首,说是关键时刻可以保命。
她见这人今晚舞刀时一直在擦手上的汗,便想着应该是刀柄沾了汗水后打滑了。
正好昨天缝被子时剩了一点布料,她便裁了一条,准备将刀柄缠起来。
下次他再用的时候就不会出现打滑的情况了。
李凌云心下感动,坐在一旁看她忙乎。
安宁用布缠住刀柄,又拿针线将布牢牢缝住后递给李凌云。
李凌云握着刀挥舞了几下,手心传来的摩擦感让人很有安全感。
他扬起笑脸说道:“用起来很舒服,谢谢娘子。”
安宁脸上浮起浅浅的笑意。
李凌云收好刀,拉着安宁去了厨房。
两人刚刚洗完澡,头发都是湿的,得烤干才行。
灶里有火,李凌云又往里扔了两块儿柴,柴火燃烧温度很高,十几分钟后头发就变干了。
安宁准备将头发盘起来,李凌云站起身道:“我来吧。”
安宁没拒绝,将身子侧了侧,背对着他。
李凌云用手指捋顺她的头发后,在她后脑勺绕成一个圈。
安宁将手里的发簪递给他,李凌云却没有接,他从怀里抽出买的发簪举到安宁面前,故作惊讶道:“咦,发簪在你手里,那我手里这根是谁的?”
安宁一愣,紧接着眼中染上笑意:“你给我买的?”
“喜欢吗?”
安宁望着面前的簪子,发簪透着淡淡的木香,上面那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惟妙惟肖,生动的宛若活物。
她接过簪子,笑的眉眼弯弯:“喜欢。”
李凌云爱极了她弯起的眉眼,那里藏着细碎的欢喜,总能让他的心情也好起来。
他一把抱起安宁,朝着上房走去:“都要睡觉了,头发就不用挽了。”
安宁轻呼一声,忙抱住了他的脖子。
月上梢头。
上房的屋内传出阵阵细微的娇吟,很久之后才慢慢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