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上留下司机一人,我们三个带好头套下车,我指了指从丰田海狮下来的那群越南人。
“他们呢,他们不需要带头套吗。”
徐林走在前面没有理我,文闯轻声对我解释道,“不用,他们都是黑户,平时一直由老板养着,办事的时候才出来。”
“这种人多了去,没得查。”
后来我才知道,在当时不仅有自愿坐船来我国,从事各种见不到光行业的青壮男子,还有不少被拐卖或者被迫过来,卖到农村的越南妇女。
我闭上嘴,跟在徐林和文闯后面上楼去。
入口被铁门锁住,两个越南人用手指粗细的实心钢条,从地面的缝隙插入。
慢慢撬到两扇门的门缝当中,随后来回利用杠杆原理掰扯,将门缝扩大。
手伸进去,从里面打开碰锁(关门自动为回弹锁舌的锁)。
这十多个越南人,确实和普通流氓混子不同,他们没有完全一股脑涌上去。
而是留了将近一半的人在楼梯口。
手里拿的也不是一般砍刀片子,通体漆黑,只有刀锋一抹雪白,刀背厚如指,一刀下去感觉砍哪儿掉哪儿。
整栋楼都在睡梦当中,徐林在四楼停下来,从楼梯口开始数门牌号,最后在第四扇门面前停下来。
挥挥手,示意先前敲门那两个越南人上。
这一次他们手里拿的不是钢条,而是钢钎。
就是那种一头尖,一头扁,在工地上用来敲石头开眼埋炸药的玩意。
本以为会给我展现一下什么叫技术,结果他们给我展现的是什么叫力量。
两下就将外面的铁门砸变形,随后故技重施,几个人用力,硬生生将铁门给撬坏。
这个动静太大,引得旁边几户人家纷纷亮起灯,一些胆子大的还吼出声来。
“做乜嘢!?”
左边的房门被拉开,一个男人脑壳探出来。
我猜他都还没看清外面有什么,就被文闯举起来的枪口给逼了回去。
铁门被撬坏,里面的木门在十多斤重的钢钎面前,就跟纸糊的一样。
几钢钎下去,外加一脚就给踹开。
我正准备往里面冲,徐林拉了我一把。
示意我让那几个越南人先进去。
果然,最先冲进去那个越南人,从侧边落下一刀,砍在他肩膀靠近脖子的位置。
差点一刀就被砍死。
但我们人多,更可怕的是这些越南人跟不要命一样,第一个被砍倒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