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没有任何征兆,被二楼那位北哥一枪放倒,在我看来,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。
一枪穿过上半身,还怎么活啊?
人生这场大戏剧中,谁都不是主角。
子弹落在身上,咽气时都一样。
甚至除了我以外,没有任何一人多去看许仙林一眼。
二楼那位北哥就是个阎王,他手里的步枪是生死簿。
每开一枪,都有一个人的名字从生死簿上划去。
这种挨个点名的过程,不仅是对面的人心神压力颇大,我这个置身事外的人,同样感觉崩溃。
我不是没有见过死人。
但这种惨烈到犹如屠杀的场景,依旧让我头晕目眩,心神发颤。
短短两分钟的时间,小曾带人拿着五六冲往前压,北哥在木楼上端着步枪,占据高点。
就在这不到两分钟的时间,赵三先生那边就被压得抬不起头来。
七八个人倒在地上,再无声息。
杀头猪还需要人按着,杀个七八个人却这么简单。
如果当晚持续这样发展下去,最多五分钟的时间,这群人就会被压死。
给他们的路只有一条,若空松叶,缴枪祈求小曾他们不杀。
我和文闯他们,只能当一回看客。
但故事中总有那么几个,能够留下名字的人,他们一些时候的举动,导致在故事中不是路人甲。
在压得抬不起头来时,有两个人站了出来。
第一个是毛弟,他趴在亭子后面,抬手开枪把亭子上的灯泡打碎。
随后又打旁边,场面逐渐被黑暗吞噬。
小曾他们在暗处,赵三先生他们在明处,他们那边拿的大多是手枪和一些改出来的长枪,武器方面没有占据任何优势。
加上在高处的北哥,这些布置之下,本就是必死的局面。
毛弟打灭灯光,换取了第一线生机。
随后是墙哥和赵三先生,他们将因为身边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的人,已经吓破胆子的人给组织起来。
“都别乱开枪,大发,把那几条雷明顿取出来,靠近了一枪打一个。”
这是赵三先生的声音,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有雷明顿。
但这句话确实给了小曾一些压力,也让慌乱的自己人冷静一些。
在赵三先生这句话后,场面出现一抹诡异的平静。
但也仅仅是一刹,小曾距离他们不过十来米远。
他率先朝着亭子那边扫了几枪,高呼道,“压过去,他们就只有几条手枪,压过去。”
周围的灯泡被尽数打烂,我看不清小曾做了什么举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