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应事情的是罗平,现在罗平在牢里。
外面主事的是我文闯,罗平答应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。
文闯之所以敢这么做,大部分原因,是我们如今真的不是太需要谢天云。
还有一部分原因,则是老林没有办好答应的事情,文闯觉得自己未必能行。
话说到这份上,再你来我往,绵里藏针,夹枪带棒也就没意思了。
谢天云清了清嗓子,直接说道,“现在这边遇到点事,林宏伟手上钱不够,希望你再调一笔钱过来。”
文闯挑了挑眉,他前几天,刚刚给过老林一笔钱。
这才几天的工夫,又要钱。
而且还不是老林自己来要,是他谢天云来要。
“谢书记,你说明白点,到底什么事情。”
谢天云那句话说得很对,人不能失去神秘感。
失去神秘感的同时,往往会失去敬畏。
谢天云在林山县的事情,我们一清二楚,甚至连林山县之前的事情,我们也都知道。
最先我接触上他时,觉得他如同话本中的人物一样。
一言一行都有深意。
这些年来,我们清楚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,干过什么样的事。
深刻的明白,他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。
对他的敬畏已经荡然无存。
文闯那句你说明白一点,换作几年前,即便我们有其他靠山,也不敢这样质问谢天云。
文闯觉得理所应当,谢天云也仅仅是微微皱眉。
也没有在意这些。
他将今天老林去村子,遇到的事情讲出来。
当然,老林跟他讲了挨巴掌的事情,他此时和文闯讲述时,采用了春秋笔法,含含糊糊。
只是大致讲清事情脉络,并没有说老林被打。
要是文闯知道那群人敢动手,这事到这儿算完了,文闯估计不会做这个生意。
但会直接带人把那村子的祠堂给点了。
文闯听完整件事后,没有立马给答复。
原本,他应该跟老林通个气。
但文闯想到,老林既然没有给他打电话,而是谢天云打的电话。
很可能就是老林有些难为情。
毕竟黔南州那边,到现在没有太大起色,反而是我们其他人一直抽钱过去帮他。
前不久刚调过去那么大一笔钱,现在又要钱,老林不好意思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