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,我没有和他争论的心思。
“那不就是了,我们都是各自有各自的掣肘,不然谁是庙里菩萨,这么心善啊。”
“要是一点后果没有,这世上还能有几个人啊?估计为了包盐巴没买到,都能杀个把人耍哈。”
杨新海阴恻恻的笑了几声。
“我高看你一眼,罗平,你可能是条疯狗。打死你不仅费力还脏手,但你真要不走活路,要讨死,我不介意抽出点精力来弄死你。”
我直接把电话挂断。
杨新海这个举动,反而让我心中安稳起来。
他要是真有说得这么轻松,怎么可能打电话威胁我。
我和皇太极以及赵三先生那种,认识近十年,你来我往不知道多少次。
从来没有那次,还要打电话通知。
我和皇太极起码还曾有过温存,曾是结拜兄弟,和杨新海可是连交道都没打过几次。
他犯不着提前给我打个电话,让我知难而退。
真犯在他手里,杀我估计跟杀只鸡一样,没有半点心理负担。
在珠城一家酒店当中,我将自己想法告诉老林等人。
听完后,老林一言不发,只是不停在抽烟。
倒是小曾笑了笑,“这杨新海我也听到过几句,他屁股不干净。”
我白了小曾一眼,笑骂道,“你这不是放屁吗,我们几个谁屁股干净啊?”
小曾摇摇头,“不是这个不干净,是他搞走私,乱开发票,整的不是一般的钱,是要公家的钱。”
“他能打点好潮州范围内的场面人,还能打点所有人啊。”
“搞这种钱,较真程度可比死几个人大得多。”
我皱了皱眉,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。
小曾是许牧野的人,只是后来跟在徐林身边,替徐林处理一些不好处理的事情。
原本许牧野也准备给我个张汉北,只是我和张汉北没缘分。
许牧野为了干脆了结,加把劲送我去坐牢,张汉北自己在粤省处理事情出了意外。
原先跟在许牧野身边,小曾对这些人的了解,远超我们这些。
“姓叶的不用做这些脏事搞钱,他们来钱跟印钞机印没有区别。”
顿了顿,小曾收起笑容,十分认真地说道。
“平哥,很可能真是你才猜测这样,杨新海现在也很难。”
“他生意出问题,而且不是小问题,杨新海原先一直摇摆,在老板和叶海潮之间左右逢源。”
“现在彻底倒向叶海潮,是他没有办法了,要叶海潮保他。甚至,叶海潮不一定能保得住他。”
小曾这个推论,要半年后再看,才能明白杨新海这些举动。
我所用的时间,一直是农历,1999年的腊月初七。
是阳历的2000年1月13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