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想到这一路上,即便我们愁眉不展,局势都烧到许牧野屁股了,小曾依旧笑吟吟的样子。
最多是我让办什么就办什么。
对这件事几乎没怎么上心,主动要求过什么。
唯独上心的一次,脸色都变得难看。
还是在湘省那个饭店中,我们推测出林冬夏要去找徐林。
他脸上才笑意尽消。
着急忙慌的打电话。
我咬了咬嘴唇,身子坐正,没有收小曾的手机。
“小曾,我有预感,真按照许牧野的布置走,我和徐林都不会有好结果。”
“开车吧,找地方休息,等油老虎的电话。”
小曾手抽回,从他脚下的帆布包中取出手枪,枪托几下就将小灵通砸得稀烂。
当年插卡的小灵通刚刚出现,市面上大量小灵通,都是以烧号的形式存在于手机中,不需要插卡。
小灵通砸烂后,小曾随手扔出车窗外。
一言不发。
我们在汕城市区开房,老林单独一间房,小曾主动要求和我一间房,方华仁和常德航一间。
我很困,但躺在床上没有睡。
小曾站在床边,一口烟接着一口烟的抽。
正当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时,小曾掐灭烟头。
“平哥,你怎么就觉得你和三哥按照老板的安排走,肯定不会有好结果。”
我比小曾大不了几岁,但他皮相和面相都很好。
一般骨相好的人,除了上镜外,更多的则是抗衰老。
时间这把快刀,会对骨相好的人温柔以待。
几年前初见小曾时是这般模样,我现在些许沧桑,他依旧年轻。
听他如此问,我双手枕在脑后,淡淡说道。
“小曾,这么多年走过来,我明白个道理。”
“这世上是有因果的,一饮一啄,都自有定数。”
我看着明晃晃的天花板,双目放空。
“任何事情都有后果,只要是后果,就需要人承担。”
“许牧野和那个万里侯显然不会承担这个后果,数下来就是三哥,然后是我。”
“他们两个要是不承担这个后果,还能谁来承担,只有我和三哥。”
有个猜测我没说,论亲疏远近来说,徐林和许牧野比较亲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