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半年间丢掉十年来的半壁江山,只是沧桑许多,没有抑郁已经算不错了。
几句开场白后,我们各自坐下。
陈聆海身边同样跟着个年轻人,和陈聆海比起来是个年轻人。
但实际上年纪在三十出头多一点,比我都要大一点的样子。
我还没有和陈聆海介绍小曾,反倒是他先跟介绍起这人来。
“陈严观,我自家侄子辈。”
“打个招呼。”
那人在陈聆海的示意下轻轻朝我点头,“平哥,你好。”
我笑了笑,“什么哥不哥的,大家都是生意来往的伙伴,陈老板叫我罗平就行。”
“对了,这是我自己带出来的兄弟,姓曾,以后要是我忙,就是他和你打交道了。”
陈聆海眼中闪过一抹异样,只是并没有发作。
陈严观一边泡茶,一边说着生意上的细节。
来的路上,我和小曾单独相处,我也曾给他背过书。
所以应对起来还算得体。
最后陈严观一定要招待一下我们,在我的授意下,小曾和他离开。
我和陈聆海都没有去。
我替陈聆海倒了一杯茶,“你这是要激流勇退啊?”
陈聆海轻轻敲了一下桌子,哈哈笑了几声。
“激流勇退?呵呵,罗平,我们这边都算虚岁,人从生下来就算一岁。”
“这样一来,我就是个奔六十的老头了,历朝历代,六十都是黄土埋到眉梢骨,可以给自己准备棺材的地步。”
“还算激流啊?”
陈聆海笑了笑,意有所指的说道,“倒是你,你才刚三十吧。”
“这正是壮年,恨不得将一切都抓在手中,你愿意放权。”
陈聆海远在潮府地区,对他倒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东西。
加之,他也是杨新海这件事的见证者。
我将这大半年发生的事情,加上杨新海和叶海潮之间的瓜葛,一一说给陈聆海听。
陈聆海听后,轻轻摇头。
“唉,是非成败转头空,当时你说不要去沾染杨新海这人,我还没放心上。”
“刘铭这张牌,我是准备用的,谁知道最后不等我用这张牌,那群人一把火烧得整个地方都颤了。”
我咬咬牙,吃惊的看着他,“这把火有这么吓人吗?”
陈聆海冷笑,“呵,那你想一想,就是你说的姓张的那群人,被人锁在住处里面放了一把火。”
“那是个什么光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