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起身,“皇叔,你去开门,小曾,你看着。”
两人默默点头,皇叔伸手摸到后腰处,做好了拔枪的姿势,小曾则是走进一间房间。
出来时手中已经提着一把猎枪,站在皇叔身后,与他一同向那大门处靠近。
我和老林身子紧绷,也都各自做着准备。
手里拿着手枪。
尽管心中都清楚,要是宋岩找上门来,不会礼貌到需要敲门。
但这种情况下,深夜响起的急促敲门声,依旧让我们感到忐忑。
凡事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。
皇叔穿过屋子外的一片空地,侧身紧贴着铁门站稳。
伸手打开铁门,拉动门扉时,将自己身子也遮住。
小曾刚刚举起的枪,在门外的景象暴露后,迟疑一瞬后放下。
大门之后,只有个焦急的男人,他身穿单衣,腿上还是毛绒线裤,像是刚从被窝中爬起来一样。
甚至还打着赤脚。
身后停着一辆破普桑,车灯没关,下车后车门都没甩回去。
这人长得有点操蛋,倒不是难看。
只是有些不好形容,说他三十几也行,说他五十几好像也没问题。
下巴留着倒三角的山羊胡,此刻因为他心悸的喘气,以及脸上神情的变动。
这山羊胡正一抖一抖。
他看了一眼小曾手里的枪,眼角微微抽动一下。
“谁是罗平罗大哥?”
我搓了搓手指,抬手让小曾放他进来。
“你是谁。”
他赤脚走过院子前面的空地,没有继续往前,站在门外。
他的声音很模糊,不知道是生来就是个大舌头,还是生过病。
但还是能够听出口音来。
“大哥叫我羊胡子就行,我这次来求大哥救人。”
我不认识羊胡子,但从他口音来看。
他是省城那一圈的人,与徐让的口音没有任何出入。
所以我张嘴轻吐出两个字,“徐让?”
羊胡子重重点头,“罗大哥,我们四个人,只有我跑出来,徐让和其他两人陷了。”
“播州和省城太远,我只有向你求救。”
我搓了搓手指,没有搭话,甚至没有去问。
徐让因为什么事情,得罪了谁,在什么地方出事。
实际上,自从和谢天云那次见过徐让,允了物流的事情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