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能不能不要这个妇人德行,斤斤计较。”
徐让眼睛扫过羊胡子,随后又是跟在羊胡子身后其他几人。
“怎么,和罗平就这一次来往,跟你们去嫖一样,把钱扔了两不相欠。”
徐让从床上坐起身来,慢悠悠走到羊胡子跟前。
“羊胡子,有些时候我做决定,你不需要反驳我的决定。”
“你要做的是,给我想办法,这个决定该怎么样去做才能最好。”
这是徐让最致命的一个短板。
在接手这个团伙前,他没有自己的人,没有自己的班底。
不管是和我有过接触的羊胡子,还是徐大伟,曾经都是他同门兄弟。
更甚至因为年纪的原因,他以前还得叫这些人一声哥。
如果做出这个决定的是陈强,或许羊胡子一句话也不会说。
羊胡子默默点头,不再继续讨论这件事。
而是话锋一转,直接说到正事上。
“这几天我和徐大伟,也通过些渠道查过侯鸣天这人。”
“他现在和罗平手底下那个刘宝,相互都逼得太紧。罗平这些人做事本来就狠,几乎是不留余地,搞得这个侯鸣天,恨不得上厕所窝尿都带着人。”
“我们也不好下手啊。”
徐让眉头轻轻皱了一下,但很快就松开。
“这个侯鸣天,是不是黔南州本地人啊?”
羊胡子轻轻点头,“对,原先就是这首府外面,那片郊区的人。”
徐让轻轻吐出一口气,十多天的时间,让他后背的伤口愈合。
但动一下,依旧很疼,还有崩开的风险。
“罗平走得干干净净,他即便心里有怀疑,但不可能过年还窝着不动。”
“看他过年要不要回老家,要不要去场面上的人物烧香拜年,在路上动手。”
“羊胡子,你去安排。”
羊胡子闷闷点头,带着人快步离开。
他们做完这一票就走,而且大概率不会搞出人命来。
只要事前遮住脸,藏好踪迹,事后走得快。
就跟所有杀人案中,最麻烦的即兴杀人一样,没有社会关系交际,没有恩怨情仇。
就是神经病犯了,要整你几下。
搞完你就跑,再也不回来。
徐让现在要动侯鸣天,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局势。
比起我这个,还要在黔南州抛头露面的人来说。
少了许多掣肘。
所以选择快刀斩乱麻,在大年这几天动手。
在徐让向羊胡子说完要动手后,他重新坐回到床上去。
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大年初二,黔南州飘洒起雨夹雪来。
在医院躺了十多二十天的徐让,穿好衣服,在清晨时分离开医院。
空气中还有几分残留的年味,饭菜的香气,以及爆竹硝味混杂着纸屑的味道。
或许不久之后,还会蔓延出血腥味来。
两辆车,七个人,从医院离开,径直出到城区之外。
(明后天要回贵州,最近一段时间更新时间可能不固定,但都会更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