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最终目的,是宋岩,是一个历经风雨,一路安稳走来的老江湖。
所以没有搞得那么浮夸,做什么1024工程。
在最开始,我和徐让没有去主导事情的走向,对老纪和阿邦也没有明说,要他们去找宋岩。
甚至没有限制他们和其他人合作。
只是让他们多在安市活动,只要宋岩有一点贪心,他会自己送上门去。
唯一的要求,就是绝对不准同宋岩,以及其他合作的人,透露半点我和徐让的事情。
为此,老纪和阿邦都把家人送到了省城,由徐让叫人看着。
这个局面高明吗?
并不高明。
只是利用了人类的贪婪而已。
就好比现在从缅北回来的人,统一口径都是被骗过去。
实际上除了最开始几年,后面时间段过去的人,心里比谁都清楚,是过去干嘛。
只是眼看警棍要落在身上,需要为自己套一层受害者的皮囊。
我和徐让玩这个,早就被玩烂了。
说是传销不贴切,应该说是庞氏骗局。
最前面的一群人,确实拿到了该有的回报。
这些钱是我和徐让出的。
他们心中不明白吗?
不,他们比谁都明白,这个回报率不真切。
但他们还是要上,赌自己不是最后一批,自己可以吃后面那些人投资的钱。
这个雷不会炸在自己手里。
后面还有接盘的人。
在人性的贪婪下,我比我预期的时间,更早失去控制力。
在一年年末,袁益和我谈起这件事。
我只是随口敷衍,说我现在不理这些事,让他和刘宝看着弄。
要投就投,我有正事要忙。
也是在这一年年底,宋岩正式入局。
他做了一件,原本该我做,但我却不敢做的事情。
包装阿邦,将阿邦在粤省的过去抹除,成为一个真正大老板背景。
除了宋岩之外,还有几人,与他之一起进入局中。
成为肉食者。
而我和徐让,也终于停止割肉喂鹰的举动,因为越来越多的人进入其中。
庞氏骗局真正成型,后面的人投资的钱,给前面的人。
账面越滚越吓人。
也是在这一年年底,小曾和皇叔从我身边失去踪迹,不再抛头露面。
和陈严观走私的事情,正式由毛毅接手。
十年过去,最初跟我的那群人,要么出头,要么与我一同洗白。
毛毅,任敢这些年轻人,逐渐登上舞台。
八个月的时间,我完成了洗白的第一步,成为黔南州政协委员。
明面上和江湖做出切割,再也没有经手半点不正经的生意。
同时,宋岩按照我的预想,开始和阿邦以及老纪做这一件大事。
从他染指这件事的那一刻,无需要我再做什么,他结局已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