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和徐让一起回省城,是江成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。
虽然他和徐让一起去,也不能改变什么。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,大多数都是徐让说,江成嗯的答应着。
时间很快来到晚上十一点多。
旅馆房门被轻轻敲响,羊胡子起身去开门。
和门外的人言语几句后,转身朝徐让轻轻点头。
徐让眼睛一闭一睁,抓起桌子上的毛线帽,吐出一个走字来。
一行人鱼贯而出。
在各行各业中,年轻都是优势,但有些时候,也是一种劣势。
林煜走得太顺利,几乎没有经历过什么大败,对于这夜的伏杀,完全都没有料想到。
徐让带了将近二十多人来,两辆商务车,一辆小车。
但真正动手,身上带着刀子和火器的人,只有几个。
都是他原先的同门兄弟,跟同一个大哥,江湖上打滚的老人。
这群人除了对上楚二外,几乎没有吃过亏,办人办事一等一的铁手腕。
唯一一个年轻人,是他徐让的徒弟。
其他人也不是来凑人数,在羊胡子的安排下,几乎封死这城北几个路口,以及徐让他们办完事后跑的路线。
羊胡子也是个很有能力的人,从陈强到徐让,以至于最后江成,他历经三人。
几乎都是二把手。
大哥说话,他负责怎么具体办事。
一直到江成站稳脚跟,他隐退消失,不知道去往何处。
我都十分看得起他。
硬要说羊胡子有什么缺点,那就是他运气不好。
陈强年轻时遇见林冬夏,徐让撞上楚二,江成又撞上林煜和陈涵。
只能说天命不在他羊胡子这边,不是他羊胡子不行。
今天晚上办林煜,从几个月前开始,就一直是他在布置。
就连林煜今天视察完楼盘,和湘省那些老板吃完饭喝完酒,还会来给工人发红包,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。
今天是林煜二十四岁生日,熬过这一夜,那就是本命年。
在徐让带着人下楼时,已经临近十二点。
羊胡子不是个办事的人,他含糊开口,指了指斜对面的工地门口。
“等下让林煜出来的时候在动手,进工地的时候不要动,林煜这人虽然刻薄寡恩,但他起码不是个抠搜的人,对这工地上工的人不错。”
“过生日吃完饭都要特意来发一圈红包,他要是往工地里面冲,那么多人,我们也不可能杀出条血路搞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