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判官,在黔南州那边我房间里面,床头柜打开可以看到个保险柜,密码是0,钥匙我现在给你。”
“里面是公司的公章,还有早就写好签字的一些协议,你天亮就出发,回去把东西取出来。”
判官看着我手中递过去的钥匙,他没有接,反而显得异常慌乱。
“大哥,你是要干嘛。”
我没有理他,抬手将他西服上衣口袋的丝巾扯下来,把钥匙塞进去。
“保险柜下层,有个小笔记本,里面夹着的是我港府银行账号,密码和保险柜一样。”
判官脸色大变,已经从慌乱变成了惊恐。
“拿着公章和那些协议,我们现在的资产你能保住多少就保住多少,保不住都换成钱,李酉留给你,以后其他人的屋头人,都要你们两个照看了。”
就在判官准备再次追问的时候,我冷着脸,将事情告诉给他。
“就在刚刚,老林和皇叔死了。”
“弄他们的人是林煜和陈涵,判官,你听我说。”
“我现在心情很差,甚至都不能说差了,是一点心劲儿都没有,什么都不要多说。”
“陈涵和林煜是亲自动手,还是他们的人动手,没意义不重要,我要他们全部死!”
判官惊恐地脸色,一下变得死灰。
我抬起双手,捏住他两边肩膀。
“记好,按我说的话做,带着李酉把尾巴收拾好。”
“如果事情太大,就找谢天云帮忙,能卖的全卖了,带着我们这些屋头人走。”
判官几次深呼吸后,重重点头。
“好,大哥,我记下了。”
事到如今,已经无需再你侬我侬,说着我也要去之类的话。
判官很成熟,我也很成熟。
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适合做这种事,所以提都没有提。
只是说了一句他记下了。
“判官,我和文闯大概率是要出事情,如果最坏的结果出现,谢天云走后。”
“肯定有人觊觎我们这些年打下来的江山,你面对的就是围剿,我还是那句话,守得住就守,守不住就亏本换成钱,赶紧走。”
判官眼角有泪珠滚动,两行清泪划过脸颊。
一夜之间,事情坏到极点。
十多个小时前,我们还在这酒店的开业上端着酒杯。
庆幸着自己成功洗白,生意越做越大。
仅仅这么一点时间,不仅有人与我们永远天人相隔。
这不是结束,只能说是个开始。
判官再说话之时,声音带着哽咽。
“记下了,记下了,大哥,我都知道,我晓得该怎么做。”
文闯面带煞气,从走廊的另外一端走过来。
他没有走近,只是站在电梯口等着我。
我回头看了一眼文闯,深吸一口气,抱住判官。
“兄弟二十年,这个摊子交给你了。”
“判官,好好的。”
说完,我松开判官的肩膀,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。
与文闯一同进了电梯。
电梯中,文闯默然开口,“皇叔是被枪打死,陈涵亲手开的枪,老林被林煜手下,就是当年打徐让那个一只手,敲碎脑袋,救护车赶到的时候,人已经不行了。”
我心头一颤,在我找判官这段时间,文闯或是接到了其他人的电话,或是主动打电话询问。
知道了事情的大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