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戊平静的语气,让不少内奸心头狂跳。
完了!完了啊!
“那接下来怎么打?”
“嗯,我之前准备诈败,但这一次我不打算诈败了。”石戊手指敲了敲桌案,在篝火前,撑着下巴,视线扫过每个令支氏长老的面庞。
一时间,看到他们紧张、兴奋、无措,甚至慌乱的神情,真的好有趣!
他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辛屈说话的时候,总喜欢留一半,然后静下来看着下边的神情变化。
因为,这就是人类的情绪变动,最能直白在一瞬间,洞悉绝大部分人的想法。
看懂人心,有种莫名的满足。
当然,人心最善变,所以看懂人心不意味着就能玩弄得体,稍有不慎,万劫不复。
“嗯,大体就是这样,到时候直接总攻。”石戊故意用指甲在桌案上滑动。
嗤嗤嗤——
刺耳的声音直击灵魂,就跟手指甲划过黑板一样,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。
喉咙像是被什么掐住,呼吸都不畅快,感觉冒了冷汗,但其实没有的那种失魄感,让这群长老之中,心怀鬼胎之辈,都垂着头,张大眼睛,全是恐惧。
“所以,在此期间,诸位随我一同留在这里,我不希望再走漏了消息。”石戊对边上的青年使给个眼色,帐外兵甲摩擦的声音增加了数倍,透过外边射进来的光影,石戊手中最后五十甲,全都在这里了。
就这么大家干笑着,时间一点一点流逝,石戊翻看着竹简,不断推演辛屈写的“兵书”,这些都是问答形式的记载,都是辛屈给学生们上课的时候,摘出来的案例。
每次读几遍,石戊都感觉很有用。
或许,这就是温故而知新。
“军司马,时间差不多了。”
“什么时辰?”
“丑时中。”
“那就开始唤醒人吧,集中起来。”
“那我们也去……”这些长老有人开口。
“不必,这一次,主力我已经备好了,跟之前一样的人数。”石戊笑着说,“对方现在应该很疑惑,为什么我后半夜没有动静。现在他们的精神是紧绷着的,我们的人距离彻底醒来也需要一段时间,让大家伙埋锅造饭,正常安排就是。”
“可是,不夜袭了?”
“袭啊!只要他们睡觉的时候,就可以偷袭,好好吃饭,养精蓄锐,不着急。”
石戊坏笑说着,他确实不急,他就是要耗,要么逼着对方亲自来找自己,要么就是消磨精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