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叫颂芝为年世兰整理了寝衣,揭了帘子,请温显卿看年世兰的面色。
年世兰面色红润,看着没有什么不妥。
温显卿上前伸出手,轻轻掀开年世兰的眼皮,但见她瞳仁转动。
他叹口气,收回手。
对着胤禛揖了礼。
“微臣方才为侧福晋把脉,见脉象平稳,又观侧福晋眼睛,应是被梦魇所困。王爷安心,侧福晋无大碍。只是侧福晋近日可有惊惧之事?”
颂芝想到前日白天的事,想说什么,但见王爷没有说话,她就闭了嘴。
但她心里着急,这着急神色就带在脸上了。
胤禛瞥了颂芝一眼,对温显卿道。
“侧福晋前日受了一点惊吓,难道是跟那个有关系?”
“敢问王爷,是何惊吓?”
温显卿问道。
“本王遇袭,被侧福晋看到死人罢了。”
胤禛皱着眉。
这叫“一点惊吓”?
温显卿在心里翻白眼,果然你们贵族都不拿人命当回事啊。
人家侧福晋是个女子,这还叫“一点惊吓”?
温显卿缓缓道:“如此...微臣就开一剂药,用以安神吧。王爷勿忧心,待微臣给侧福晋施两针,再服下这剂药,自然都好了。”
年世兰跟着芸熙和宜修,有下人匆匆来报,大阿哥好端端的,发烧了。
宜修忙辞了长姐,转身向她自己的院子走去。
那院子却不是年世兰惯常去请安的杏芙院,而是叫芍药阁。
年世兰看着芸熙对着宜修离开的身影轻蔑一笑。
她正欲跟着宜修去看看发烧的孩子,忽然感觉一阵疼痛,一阵天旋地转。
年世兰醒来的时候在胤禛的怀里。
她茫然看着眼前站了一屋子的人,又转头看看四周。
她怎么在自己的屋子里,她刚才正要跟着宜修去看孩子的。
年世兰又感到头痛,她缩在胤禛怀里,紧紧攀着他的胳膊。
胤禛感觉到年世兰抓住他胳膊的力量,拍着她的背安抚。
年世兰慢慢放松下来,手上一疼,是温显卿刚才见她面色痛苦,于是又施了一针。
这么一通折腾下来,到了胤禛上早朝的时间。
胤禛本来最是勤勉的,除了前些日子受伤那些时候,他是从不缺席早朝的。
但今日,他吩咐苏培盛进宫告假,说他身体不适。
苏培盛从宫里回来时,半道收到太子信件,胤禛看完信,脸色,阴鸷暗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