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!这样大的事您还有心情顽笑!怎么不叫了侍卫来擒了他!由得他窥伺您!”
年世兰漫不经心开口。
“叫侍卫?王府那些侍卫恐怕不是他的对手,否则他何以能在梁上出现。万一叫了侍卫反而惹恼了他,是不妙的。他那样的人,要取你我性命易如反掌。他没动手,说明你我二人性命不是他的目标。再者,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,但看你我那样羞辱他,他都不曾恼怒现身,可见他背后的人,很强大。不如先纵了他,权当梁上趴了一条看门狗罢。”
暗三若此时听到这些话,一定会吐出血来。
他们暗卫,可死,但不可俘,不可辱,更不能,被当成狗,还是看门狗。
颂芝心有余悸,主子的心可真大啊,那样的一条看门狗...
“可是,可是...万一他对主子不利怎么办?”
“应该不会。这送上门的肥肉,我可还有用的。”
年世兰说道,抬眼一看,已经快到杏芙院了。
颂芝在心里默默祈祷,那不是刺客。
年世兰到的时候,冯氏竟然难得的还没到。
平日她几乎每次都是第一个来的。
乌拉那拉氏精神抖擞的坐在上首,年世兰给她请了安,入座,捧茶。
每日都是这些流程。
年世兰喝了半盏茶,才看到冯氏急急进来。
冯氏恭恭敬敬给乌拉那拉氏请了安,等乌拉那拉氏说了赐座才入座。
“各位姐妹都到齐了,难得今日年妹妹竟也这么早。”
乌拉那拉氏笑着开口,眼光看向年世兰。
她今日穿一身浅碧色旗装,在这秋日里也显得极其清爽。
年世兰抬手抚了抚鬓发,笑着回应。
“福晋这话,妾身实难承受。昨儿主子爷歇的晚,今儿早上主子爷上朝又早。妾身等伺候完主子爷,也是紧赶慢赶来给您请安,既没有早到,也没有迟到,怎的满堂姐妹都不关切,偏拎出妾身来说呢?啊?”
乌拉那拉氏自打年世兰进了府,就没在她嘴里讨到过便宜,唯一一次她醉酒自称“本宫”,乌拉那拉氏差点就拿住了她都错处,没想到主子爷轻描淡写就压下了。
现在她说一句,年世兰可是有十句等着她。她这福晋,做的实在憋屈。
“年妹妹,想来是我平日待各位姐妹太宽和了吧,你这说话,是跟我该有的礼制吗?好在这是在王府之内,若传出去,外人怎么看王府?以下犯上这条罪名,恐怕妹妹担不起呢。”
乌拉那拉氏强撑着笑意,眼眸冰冷,盯着年世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