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身派的人应是很快就回来了,章太医也说了,冯氏是受惊引起的高热,那便迟一刻钟也是等得的。”
乌拉那拉氏沉下脸来,对年世兰道。
“华侧福晋何故阻拦太医看诊?众所周知,高热时间长了,人容易被烧坏。我本来一向看你小心看顾冯妹妹的胎,以为你是个好的。不想竟在这关键时刻阻拦太医为冯妹妹施针,华侧福晋究竟是何居心?”
屋中奴才看福晋变了面色,向着华侧福晋发难,吓得纷纷跪了下来。
年世兰面色不变,恭敬回道。
“回禀福晋,妾身只说等温太医来了再说,福晋却急着指责妾身居心不良。福晋是对妾身不放心?”
乌拉那拉氏盯着年世兰。
“我从前对你是放心的,只是此刻,你拦着太医不让看诊,我倒起了二分疑心。人命关天,你可别闹得冯妹妹母子俱损!让开。”
年世兰不让,依旧不卑不亢道。
“福晋这是要拿出主母的威压了吗?主子爷养病前就说了,妾身协理中馈,那今日承恩苑中便由妾身做主。妾身再说一遍,章太医不熟悉冯氏的脉案,若用针不当,损了冯氏的胎,这罪责不是福晋或妾身能担待的!”
乌拉那拉氏道。
“放肆!华侧福晋再受主子爷恩宠,这后院终归是主母说了算。我竟不知,华侧福晋几时已经欺凌到了我的头上?!”
闻讯赶来的齐月宾站在门口进也不是,走也不是。
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,小林子一掀帘子,带着温显卿来了。
小林子气喘吁吁,跪下来道。
“启禀福晋主子,温太医来了!”
温显卿对着乌拉那拉氏及年世兰请了安,便提着药箱站在一旁。
年世兰缓和了神色,对着乌拉那拉氏福了一礼。
“适才是妾身焦躁了,还请福晋恕罪。夜已深,福晋可安心回去歇息了。明日一早,妾身定派人来回福晋的话,好叫福晋放心。”
乌拉那拉氏看了看年世兰,转身坐了下来。
“有劳温太医为冯格格看诊,我就在这等着。”
温显卿上前为冯氏把了脉,也说是受惊导致的高热。
他边为冯氏施针,边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