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贵人抬起头看着乌拉那拉氏,认真道。
“皇后娘娘,嫔妾见识浅薄,不知宫中是否有产子就可晋封的规矩?”
乌拉那拉氏回望向福贵人的眼睛。
“宫中不止有母凭子贵一说,还有子凭母贵。譬如眼下,端妃有孕,又是出身将门的女儿,她的祖父及父亲都是为国征战的将军,她自然也身份贵重,得皇上宠爱。若是她生下小阿哥,皇上虽不一定立刻给她晋位,但想来给她的恩宠也能超过华妃,到时候,连本宫也得让她几分,遑论是你们这种身份的妃嫔。宫中遍地的贵人和常在,就像是后宫这棵大树上的小枝桠,谁都能随意掰折。但若是小枝桠能得了大树的二分庇护,便能长得比别的枝桠粗壮些,也更能经受风风雨雨的摧折。”
福贵人低了头,轻轻道。
“多谢皇后娘娘提点,嫔妾想靠着皇后娘娘这棵大树,自然不会让别的枝桠伸向树冠,喧宾夺主。”
乌拉那拉氏满意点头。
“你很聪明。本宫前儿新得了一对耳环,是波斯国进贡来的珍品,今日你便带了去,想来皇上见了也会欢喜。”
福贵人忙站起身,谢了恩,接了剪秋手中递过来的锦盒。
“你年纪小,平日也该穿些颜色衣裳,没得将你的美貌都埋没了。”
乌拉那拉氏笑着,示意江福海将早都准备好的两匹颜色鲜亮的浣花锦又给了福贵人。
福贵人回去就叫人赶着做了新衣裳,只道除夕阖宫夜宴自己要穿。
针工局的人得了令,也知这位福贵人是皇上近日喜爱的妃嫔,忙忙的裁了尺寸,为福贵人缝制新衣。
年世兰自打那日在清音阁看完戏,就一直在忙着料理过年需要准备的东西。
这日,年世兰带着颂芝到养心殿去见胤禛。
苏培盛见是年世兰,赶紧进去通传,胤禛正批折子批的乏累,听说华妃来看自己,便放下手中的朱批笔,站起身来踱了几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