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话就说。”
胤禛头都没抬,只眼角余光瞟了苏培盛一眼。
苏培盛道。
“启禀皇上,奴才知道您这两日都没睡。
刚才富察贵人打发人来,说腹中龙胎胎动不安,请您去瞧瞧。
或者……”
胤禛已经不眠不休两日,此刻听苏培盛迟疑,一股火气便窜了天灵盖。
“苏培盛,朕看你如今差事是当够了!”
苏培盛“噗通”就跪了下来。
来自胤禛身上的帝王威压,压的苏培盛额头上的汗直冒。
“皇,皇上息怒。奴才,奴才不敢擅自做主啊!”
苏培盛跪在地上,额头上的汗细细密密,背上也瞬间全是汗。
胤禛终于正眼看了苏培盛。
“富察氏娇气,朕一向容忍,是因为女子使点小性子也是情理之中。
可是如今时疫肆虐,朕不能再这样纵容她了。
月地云居当值的侍卫也该换一批才是!
富察氏有孕不过月余,如何会胎动不安?!
竟也来此聒噪朕!”
苏培盛抬手擦了擦顺着鬓角快要流下来的汗珠,连连点头。
“是,是,奴才这就着人去回富察贵人。皇上息怒。”
苏培盛起身一溜烟的出去了,抬手招过小夏子来。
“兔崽子!皇上着急上火的,你还在这打盹儿呢!
你去告诉富察贵人,让她消停点儿!
皇上正在焦急,让她别总是给皇上没事找事!”
小夏子歪着脑袋看着苏培盛,就差把“不懂”两个字刻脸上了。
苏培盛气的给小夏子脑袋上就是一下。
“蠢东西!平日也还算机灵!今日怎么就傻了!
去找个太医走走过场就完了!”
小夏子缩了缩脑袋,抬手想捂住脑袋,又怕自己师父更生气,忙垂下手来。
“师父,富察贵人不是还怀着龙胎吗?
皇上竟也这般生大气了?”
苏培盛皱着眉,又抬手要敲小夏子,小夏子想躲,却硬生生忍住了。
苏培盛叹口气,咬牙收回手。
“富察贵人就不是个有福的坯子!
这才刚查出有孕,民间就闹起了时疫。
你没瞧见吗,皇上眼睛这两日熬的红血丝都出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