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常在与安答应都是女子,也没见过大风大浪,乍一听往日天天见的人突然暴毙,心下都是一惊!
甄常在不由自主的反胃起来,宝鹃忙找了痰盂过来,流朱一把抢过痰盂接在甄常在面前。
只是甄常在干呕了几下,就作罢了。
安答应只是拿绢帕捂了嘴,也看不出她是不是反胃了。
好不容易,甄常在平静了下来,流朱怪怨周宁海道。
“你也真是的!伺候了小主这么久,不知道小主心思善良吗?
都是死了的人了,说这么详细干什么?!你是存心恶心小主的吧?!”
周宁海不动声色的低头认罪道。
“小主恕罪,是奴才的不是,奴才日后定注意说话的方式。”
甄常在摇摇手,有气无力道。
“是我自己太弱了。我原本想着,她被打入冷宫,好歹留了一条性命。
不想竟然这么悲苦,死的这么惨烈。这事不怪你,是我自己毫无准备。”
安答应道。
“姐姐真是心善,那富察氏活着的时候,看着不是个好相与的。
只是她这死的蹊跷,难道皇上也不过问吗?”
甄常在道。
“皇上恐怕都忘了她这个人了。你想,她敢攀诬宫里最受宠的华妃,
就算平日她也得过宠,可又怎么与华妃相提并论呢?
只是这件事,华妃做的也太狠了一些吧...
她都说过,会放富察氏一条生路的。”
周宁海忍不住出声提醒道。
“小主慎言!”
甄常在忽然捂了自己的嘴,惊讶道。
“呀,我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!你们可千万不许出去乱说!”
这边延禧宫中,甄常在与安答应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儿,讨论着富察氏暴亡的事。
另一边,宫中其他人都在尽力约束自己的宫人,要他们谨言慎行,万不可轻易招惹华妃娘娘,也不可招惹她的宫人。
年世兰瞧着宫中近日的态势,打发小林子去打听。
却打听回来的是流言漫天,年世兰不甚在意的道。
“说说,都是什么流言?本宫听听,这宫里人整日里都能说些什么。”
小林子道。
“是,主子听了定会生气。流言都说,
富察氏死的蹊跷,恐怕,恐怕跟主子您脱不了干系。
不过富察氏活着的时候人缘儿坏,大家也就私底下说说而已。
主子也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年世兰看了看自己的指甲,剔透的甲床被修的带了点尖儿,显得手指也修长。
“本宫当然不会放在心上,本宫传的流言,本宫还害怕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