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东或许没有想到黄锐会问出这个问题，他扶着栏杆望着夜色中朦胧的海岛，犹豫了半晌没说话。
黄锐一直盯着他，见他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，不禁嘲笑道：“没想到你身体变强壮了，胆子却变小了。这个问题很难吗？不愿意说就算了，这也没什么风景可看，我回去了。”她说完转身就走。
关东忽然扭头看向她，开口道：“我说我不知道，你信不信？”
黄锐停下脚步，回身瞧着他，嘴角上扬道：“你说我信不信？”
“我知道你不信。所以我没法回答。你一定要让我回答，我只能说不知道，或者说他就是郭总。”
关东的语气和神情都很认真，不像是在说谎话。
黄锐疑惑不解，又走过来扶着栏杆，问道：“你怎么会不知道？你不是和他一起回来的吗？”
“我是和他一起回来的，在回公司前，先去了他的另一个藏身点，那里他只在回来的时候去过一次。那天他带着我们在那里住了一晚，第二天早上醒来，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。”
“一晚上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？那地方在什么位置？”
“我不能告诉你，这是秘密。”
“秘密？你关东什么时候会为别人保守秘密了？”黄锐说完，忽然眼神一变，像是想到了什么，盯着关东问道：“你到底是不是关东？”
“我当然是。你也可以说我不是。因为当初那个关东已经死了。就是被朱轩打死的。你也在场，你却没有被她打死，昨晚他还帮你。我想知道你和他在我死了之后都发生了什么，你们怎么成为朋友的？”
“这是我的事，我没必要告诉你。你喜欢的人是宋莹，你既然知道阿珠就是宋莹，她现在死了，你不准备为她报仇吗？”
“哼！报仇？我为什么要替她报仇？我早就已经不喜欢她了！我想要的一切，郭总都能够给我，包括女人。”
“你的绝情是一点没有变。朱轩当初打死了你，你也不找他报仇了吗？”
“我刚复活时是想报仇，现在我适应了现在的身体，我还要感谢他。如果不是他，我也不会变得这么强。”
“如果有一天郭总要杀我，你会不会帮我？会不会救我一命？”
关东迟疑了一下，说道：“郭总能给我一切。你能给我什么？如果你能给我的超过郭总给我的，那我就帮你。”
黄锐内心很失落，不过关东能这么回答也在她意料之中。
她叹了口气，抬头看了一眼明月，说道：“今晚的月色真好。只可惜风有点大，海风吹久了皮肤衰老得快。你慢慢欣赏月色吧，我就不陪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