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董锵锵来了朋友,卡丽娜叮嘱了他几句就转身离开了。
第一个跑到董锵锵面前的雷兰亭看到董锵锵头顶的绷带愣了一下,然后用戏谑的口气问道:“怎么刚学车就挂彩了?你是开车怼墙了还是怼德国大爷大妈了?”
他身旁的佟乐乐连忙用胳膊碰了他一下:“有你这么关心人的吗?”
“我就说了一句,你看乐乐还不乐意了?”雷兰亭一副酸溜溜的口气,佟乐乐立刻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。
“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?”董锵锵赶忙岔开话题,“我以为你们怎么也得再过二十分钟才能到这。”
雷兰亭瞄了一眼佟乐乐,继续酸道:“要依着我,既然你在电话里都说没事了,我和乐乐倒两次车来这都来得及。但乐乐她非要打车来,我怎么说她都……”
没等他说完,佟乐乐脸一红,拦住了他的话头:“我想早点跟他说律师的事。”
听到“律师”两字,雷兰亭顿时闭上了嘴,表情也不再嬉皮笑脸,瞬间变得严肃起来。
“你们都问到什么了?”董锵锵察觉到雷兰亭的异样,追问道,“老雷,你先说。”
“今天跟你打完电话,我立刻去跟大学里的法律援助办公室的人咨询了一下,但对方说他们一般处理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像咱们碰到的这种情况很复杂,涉及到的金额也比较大,所以他们建议咱们直接找律师咨询会更好。而且根据他们的经验,如果咱们都要上法庭了,最好找一个德国律师帮咱们辩护比较好。”
“德国律师,嗯……”董锵锵充满期待地望向佟乐乐,“那乐乐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?”
“安娜倒是推荐了几名律师,我也给对方都打过电话了,但是,”佟乐乐露出为难的神色,扭头又看了看雷兰亭,小声道,“她推荐的大部分律师都不愿接,除了一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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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会展中心后,冬一晴才觉察到浑身的酸痛。
虽然鞋跟并不高,但站了一天后,她的小腿还是充满了酸痛感。脚后跟被高跟鞋的鞋帮磨了一天,左右脚都裂开一道口子,虽然没流血,但鲜肉不时地摩擦着鞋帮依然让她感觉杀得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