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方兵分两路,约翰逊在端木指出的位置附近独自寻找,而董锵锵则和端木一组,寻找葡萄园的其他地方。
但找人比捕猎困难得多,一直找到次日凌晨1点多,三人均是一无所获。
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山坡上,端木觉得两条腿好像灌满了铅,根本提不起来。他颓丧地摔坐在葡萄藤下,一边揉着腿一边无力地对董锵锵摆了摆手:“这回我真走不动了。要找你自己找吧,我哪也不去了。”
董锵锵跟端木的状态半斤八两,两人都在疲惫的边缘。他坐到端木身旁,喝了一大口酒后,把酒瓶塞给端木。
趁着端木仓促灌酒的空档,他拨通了约翰逊的电话。
“你们找到了?”电话刚一拨通,没等董锵锵说话,约翰逊的问题就先抛了过来。
“约翰逊先生,很遗憾,我们什么都没发现。”董锵锵直言道,“但我们现在走不动也看不清,实在不能再继续了。我建议您现在报警,这样最好。”
听完他的话,约翰逊沉思片刻,说道:“那你们先回去吧,我再找一会儿。”
董锵锵搀扶着端木,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后院儿。他先把端木送回了客房,端木又困又累,加上又喝了酒,脸都没洗,躺在床上三秒就进入了梦乡。
董锵锵有心也立刻卧倒,但又惦记着还扔在门外被捆好的野猪们,于是强撑着洗了把脸,一个人把门外所有的野猪都搬到了后院里,又检查了一遍所有野猪蹄子上的绳扣没问题后,这才放心去睡。
不知是因为疲劳还是惊吓,端木说了一宿的梦话,吵得董锵锵也没休息好,迷迷糊糊差不多4点多才真的睡着。
就在董锵锵做梦卖猪数钱时,一阵急促的铃声直接把他从睡梦中惊醒。钱还没数清就被吵醒的董锵锵郁闷地睁开眼,迷迷糊糊分辨了好一会儿,才听出来是自己的手机在响。
他从衣服兜里翻出手机,也没看是谁,睡眼惺忪地直接用德语问道:“喂?”
“我。”听筒中传出雷兰亭熟悉的声音。
董锵锵强忍着困意问道:“这么早有事?”
“我上次签的合同有一份可能要出问题。”雷兰亭客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,“你能不能现在来趟我家?”
“现在?”董锵锵努力睁大眼睛,瞄了眼手机屏,时间还不到8点,“我不在汉诺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