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锵锵初时觉得针刺透皮肤扎进肌肉里有些锐疼,但身体慢慢习惯痛感后,就觉得这些留有银针的地方又麻又热。
他的呼吸间隔越来越长,吐气吸气也越来越慢。背靠在椅子上,脑子里是海洋、沙滩和太阳,董锵锵觉得浑身暖洋洋的。
一丝困意突然从他脑中某个角落里袭来,他只觉得眼皮上好像搭了块儿浸透了水的毛巾,变得特别沉。
他看东西越来越模糊,耳畔似乎又听到王蜀楠的问题,他想回答但却一个字都听不清。
十几秒后,董锵锵的头渐渐垂在了椅背上,睡着了。
一旁等着看热闹的捷琳娜见状大吃一惊,一个箭步蹿到董锵锵坐着的椅子旁,戴上花镜,贴着董锵锵的脸仔细观瞧。
她怀疑董锵锵是王蜀楠的托儿,故意在她面前演戏给她看。
久病不愈的人很容易怀疑一件事的真伪。
老成持重的约翰逊一下就明白了主人的心思,他迈步上前,盯着董锵锵的脸问王蜀楠:“他真睡着了?”
王蜀楠没说话,捏起盒里的一根银针,轻轻戳了戳董锵锵的手背,一滴血从银针尖下倏地渗了出来。
看到董锵锵手背流血却没任何反应,约翰逊的面容越发严峻起来。
王蜀楠心知他俩还有怀疑,又用针戳了戳董锵锵的小腿和脚面,但董锵锵依然没有醒来。
“你们要不要感觉一下这个力度?”王蜀楠捏着银针问道。
捷琳娜转头用期望的眼神望着约翰逊,约翰逊会意,当即提声问道:“你这个法子只对你们国家的人有效吧?”
“我可以先展示一些简单的针法给您和伯爵夫人看。”王蜀楠顿了顿,“但我需要您的配合。”
看着银针的光芒,约翰逊强作镇定:“那你来吧。”他心想:如果你敢伤害我,我就报警抓你。
王蜀楠还是照旧先给约翰逊号脉,但这次她号脉的时间比捷琳娜那次号脉要久一些。
号完脉,她再次捏起银针:“约翰逊先生,我现在要把这根银针扎到您的穴位上,可能会有些疼,但这个过程很短,就像打针一样,请您不用过于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