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她什么话都没说,身影消失在餐馆门口。
街面上,各家店铺的LOGO灯一个比一个耀眼,仿佛在较劲谁才是整条街最亮的星。
赶在租车行关门前还了车,董锵锵在火车站买了回汉诺威的夜车卧铺票,背着被割坏的包步履沉重地进了车厢。
这还是董锵锵第一次坐法国TGV高铁,他买的是单人卧铺车厢,车厢空间逼仄,带上独立卫生间估摸也没四平米,一多半的空间还都让床铺给占了。
虽然空间着实太小,但对董锵锵来说他只要求床得床便心满意足。
锁上门,拧开水龙头,刷牙洗脸完毕,灯一关,董锵锵慵懒地把自己往床铺上一扔。
他把手臂枕在头下,一边欣赏车厢外沿途的法国田园风光,一边在脑中看电影一样过着这几天收集到的信息,盘算见到路易斯后自己该如何提问。
床铺软硬适中,董锵锵昨天又熬了夜,在火车车厢规律的晃动下,他的眼皮有些沉。
不多时车厢里便响起他轻微的鼾声。
就在董锵锵梦到自己又被威望迪的前台拦在大厅时,一阵铃声在寂静的车厢里回荡起来,也把他从梦境扯回到现实。
“这么半天才接电话,又去蹲垃圾厂了?”电话那头的端木没有任何寒暄,直入主题。
“没有,回汉诺威的火车上。”董锵锵揉了揉眼睛,把目光投向窗外,窗外却是无尽的黑色,看不到半分田园风光,似乎是进了隧道,“有事吗?”
“你不是这两天就要见路易斯了么?怎么又回汉诺威了?”端木不解道,“我以为你见完人了再回去。”
“哦,回家拿西服和名片,顺便复印预科笔记,马上要考试了,得好好准备。”董锵锵保证道,“不会耽误见路易斯的,你可以放心。”
“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提醒你,你发我的录音和照片里有几条线索。”
“稍等一下,我打开电脑说。”
董锵锵没开灯,车厢里只有不时从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铁道旁的路灯光,这让笔记本屏幕的光显得很刺眼,董锵锵边调低屏幕亮度边说道:“可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