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锵锵完全没想到佟乐乐会突然把脑袋靠到自己的肩膀上,更没想到鼻腔里刚窜入她发梢的香水味,身后就会突然出现人。
他的大脑一片空白,耳边只听到一阵细密的电流声,就像老旧的收音机在茫茫电波中找寻正确的信号波段,等他从电流声中反应过来站起身时,身后的脚步早已停住。
因为担心身后站着的人是老白,他有些心虚,没敢马上转身,虽然他和佟乐乐什么都没做,还是佟乐乐主动把脑袋歪过来的,他的手也一直规矩地放在桌上,但这种事他该怎么解释?
细微的电流声已在不知不觉中变成嗡嗡声,像极了他小时从他家门外狂野驶过的拖拉机。
他当然不能怨佟乐乐,所以他只能自责,可责备自己似乎又有些冤,思来想去,只剩懊恼:这算怎么回事?
身后的人没说话,也没继续朝前走,似乎轻叹了口气。脚步声再响起,却似乎是在往外走。
董锵锵心虚地缓缓转身,一个娇小的背影消失在厨房和走廊的交界处。
尽管身后的人并不是老白,董锵锵的心依然有些沉甸甸的:陆苇刚才肯定看到了佟乐乐的动作。她会去告诉老白吗?他是不是应该叫住她跟她好好解释一下:刚才她看到的只是误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