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商务团为什么会好?”董锵锵没想明白,“他们这时还敢出来?”
“德国每年有上千场展会,涉及数百个行业,像1月科隆有国际家具展览会,纽伦堡有国际玩具展,2月柏林有工艺陶瓷和红木家具展,3月汉诺威有CeBit信息及通信技术博览会,这些都是业内名气响亮的全球性展会,而每个展会里都有国内的参展机构。我跟几个商务团分别聊过,他们也不是不害怕,只是一方面展位费不菲,就算他们不来也不会退一分钱,另一方面他们的签证早下了,不存在被拒签的风险,再加上德国病例总数极低,这些人又都是公费出国,你不来自然有人愿意来,更不用提出来可能还能接海外订单,那干嘛不出来?”
“没想到你失之东隅,收之桑榆。”董锵锵举杯,老白会意,也拿起杯子,两个杯子轻轻一碰,发出一声脆响。
“如果不是有这些商务团盯着,只怕我现在一笔进账还都没有呢,业务单一实在太危险了。”老白长叹一声。
“所以你刚才才会问我什么感觉,对么?”董锵锵扒拉了几口菜叶子,头也不抬地继续问道,“你想知道(非典)会不会马上结束。”
老白没吭声,把柠檬水一口闷了。
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乐白今年的业绩不好,那你还能完成对赌么?投资人取消你的业绩对赌了么?”
“签投资协议时,两个投资人都说他们的公司今年要发力欧洲业务,但非典一出,这种事马上就停了,但对赌并没取消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我记得你还有去年的尾款没要回来吧?”董锵锵建议道,“你应该跟投资人好好谈谈。”
“节前我见徐铜鹰时,她告诉我去年的尾款2月底之前就能到,但现在3月都过半了,钱还没到。”
“你没催么?”
“怎么可能不催?她一直让我等。”说这话时,老白的脸上看不到生气或愤怒。
“为什么徐一直让你等?她之前不是很帮忙么?缺什么手续或文件么?”
“什么都不缺,她只是想用尾款拿着我,让我顺从,尽快满足投资人提的要求。”
“满足投资人的要求?”董锵锵一头雾水,“可业绩对赌不是年底才考核么?难道每个季度他们都对你有财务要求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