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锵锵放好诱饵后回到厨房跟房东告了假,说明自己要外出几天,如果今天能很幸运的抓到野猪,建议房东先把野猪的四蹄捆好再锁入工具房,防止醒酒后的野猪大闹后院再伤了人,锁好后立刻通知猎人或警察来取走野猪,交代完的他给房东留下粗麻绳备着绑野猪用。
拿上地图和打印好的各种阅读材料后,董锵锵不到六点就出了门,清晨的路上既没人也没车,路上弥漫着淡淡的白雾和过了一晚仍未散尽的硫磺味,似乎昨夜的狂欢持续了很长时间。
他很快到了火车站,顺利地买到7点前出发,11点前就能到巴黎东站的高铁票。
他这才给郑春花打去电话,问她昨夜找自己什么事,郑春花的声音听起来像在赶路,等聊了两句董锵锵才发现,郑春花竟然是跟他坐同班车去巴黎。
董锵锵问老白又出了什么事,郑春花说上次给她打电话的女生昨夜又来了电话,虽是同一人打的,两次却有区别:上次讲电话时情绪稳定,叙事清晰,这次却是边打边哭,断断续续、哭哭啼啼说了半天也没说清到底因为什么哭,只说郑春花得来巴黎一趟,不然事闹大了就不好收场。
郑春花想问老白原由,电话却被拒接,直到又联系了两三名团员她才大概知道事情原委。她马上想到得和董锵锵通通气,但董锵锵的手机始终没人接。她想骑摩托去巴黎,但摩托最近小问题不断,担心路上抛锚,郑春花最终跟董锵锵一样决定还是坐火车去。她本来打算自己先过去,路上再给董锵锵电话。
听到郑春花也要去巴黎,董锵锵直觉这次的事儿不一般,更好奇,郑春花说电话里一两句说不清,她一会儿就到火车站,细节等见面后再说。
董锵锵只好收起好奇心,试探着先联系杜蓝。
杜蓝睡的迷迷瞪瞪时被吵醒,听到是董锵锵刚想撒个娇,再听却是让她先别来特里尔了,老白那边又出事了,他今天得去巴黎。杜蓝问老白又遭了什么事儿,董锵锵说现在还不知道,一会儿就知道了。杜蓝又问要不要她也过去,董锵锵毫不犹豫的拒绝:你准备了一个寒假的补考,趁着假期好好休息几天,不然说话就又开学了,杜蓝叮嘱他万事小心,随时联系。
高铁少见的没迟到,两人很快见了面,落座后董锵锵迫不及待地问出从凌晨就一直在他脑中盘亘的问题:巴黎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?难道又有司机跑路了?
郑春花的答案是:“不,这次的司机就是老白,他没法跑路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
“他……被其他人……打了,”郑春花犹豫了几秒,“当然这是我听到的,真相得到了巴黎才能知道。”
“那咱们去哪儿找他?”
“香榭丽舍所在街区的某个警察局。你的手机在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