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按老白所说,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基本清楚,董锵锵关心的最后一个问题是:“你头上的伤是他们打的还是你自己摔的?”
“他们要护照,我没给,沟通无果,就动了手。”老白说完做了个“推”的动作,“混乱中有人推了我一把,脚下没站稳就摔了,头磕在旁边的金属围栏上,正好旁边有巡逻警,我就报了警,所有人就都进来了,旅游车现在还在警局后院停着呢。”
“一会儿我还要去跟其他人了解情况,”郑春花看了眼董锵锵,“你就先不用去了。”
董锵锵乐得清静。
“你是受害者,又是你报的警,所以如果调解,警方一定会重视你的想法,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?”郑春花问道。
“我的诉求很简单,希望打我的人当众向我赔礼道歉并在道歉信上签字,我可以不起诉对方但我会保留起诉的权利,我可以不要赔偿,但打人者必须马上买票回德国。”
“你不要赔偿?”董锵锵原以为老白会狮子大开口,“你想清楚了?”
“不要赔偿是因为一方面这次我也有责任,另一方面,以后少不了还会和特大的同学们打交道,郑主席这次为了我的事还专门跑过来,我怎么也得给郑主席这个面子。毕竟我是来做生意的,不是来结仇的。”
“你希望打人的赔礼道歉后离开,那其他人呢?是留下还是打道回府?”郑春花又问。
“我觉得出来一趟都不容易,但如果大家想回去,我也尊重大家的意见。”
“如果所有人都打算继续这趟行程,我建议该交的车钱油钱正常交,不愿交的可以离开,不离开法国就签字声明后续行程是个人意愿,与乐白和老白都无关。老白收了钱,该保证的旅游景点要全力保证,除非因为不可抗力去不了。如果该收的钱不收,矛盾还是会存在。”董锵锵认真建议道。
“这个建议好,那你们在这里等我,我去跟他们聊下,一会儿回来找你。”郑春花说着起身离开。
会客室的角落里还有对儿年轻的法国情侣,男生坐在厚玻璃后痛哭流涕,女生则在不停安抚男生的情绪。
“现在没外人了,有些话我想问你。”董锵锵先开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