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被偏爱,不被选择,旁人不懂,林霁予如何不懂。
有一刻她像是看到了曾经无助的自己,心脏在这一刻如同被人剖开一个洞,血淋淋的泛着疼。
林霁予想,如她们这样的人,事事不与人争,事事都只会勉强自己,为什么却总是得到一样的结局。
她脱了鞋,挨着迟绪躺下,硬板床上连张床垫都没有,只铺了几层薄薄的褥子,褥子还都是比着一米八规格的大床做的,铺在迟绪的小床上并不平坦。
“这个床是罗一冰淘汰下来的,林霁予,你现在也算感受到了前任成长的气息了。”
到了这个时候,迟绪说话依旧尖锐,甚至带着浓浓的撒气的意味。
林霁予犹豫一瞬,胳膊环住了迟绪的腰,将她抱在怀里,“绪绪,他们都买了新床,没有给你买,对吗?”
迟绪不吭声,不回应,却也没有出言去计较林霁予突如其来的靠近。
她背对着林霁予,任由背后传递来的温暖如同丝线将她包裹。
“我妈不会烧菜,所以她蒸的鱼有股腥味,可她只会蒸鱼,以前……她会把鱼用盐腌一天,而罗一冰不吃咸鱼。”
两世为人,迟绪已经想不起来简卿柔为她做的饭菜是什么口味了,饭桌上永远看不见她爱吃的东西,罗一冰像是天生来和她作对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