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也没意见,听从迟绪的话拿了个2KG规格的奶糕。
迟绪的小车来时空空,只载了两个人,回去时却全是林霁予个新手被宰的证据。
“你说,我叫它清明好不好?”林霁予逗着怀里的小狗,一声一声清明的喊着。
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,迟绪不知自己是用什么样的情绪说的话,“不好,不吉利。”
林霁予又开始沉默。
迟绪本就情绪糟糕,一时间也没有找别的话。
车子停好后,她从对面车上取了辆露营车丢给林霁予,自己则是匆匆先走了。
林霁予看着迟绪快速消失的背影,蹲下身子,摸了摸小狗的脑袋,“清明,迟绪姐姐不是不喜欢你,她心情不好,以后见面,你再热情一些。”
一进电梯,迟绪的眼泪就掉了下来。
脑海中全是上一世,她被放弃后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。
满心怨恨比钱塘江的大浪还要汹涌,迟绪就像那个被绑在栏杆上的人,不论如何挣扎都逃不脱被大浪溺毙的结局。
曾经也是想要好好生活的,如果不想好好生活,就不会把清明捡回来自己养,可最后,她活不下去了,连给清明找一个好人家的能力都没有。
怎么找,只要她的影子一消失在清明的视线里,清明就会拽着新主人的绳子大哭,叫得整条街都能听见,追着她走的方向一路跑。
迟绪放弃了。
回忆到此,迟绪抓着身下的软垫,难以平静下来,她清楚记得自己是如何骗她的清明,说带它出去玩。
结果,送它去安乐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迟绪颤抖着手,发疯一样在茶几上找着她用惯了的美工刀。
可那把放在最顺手处的美工刀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,所有的东西都被推翻到地上,迟绪崩溃大哭,玻璃茶几被掀翻,碎了一地。
她抓着玻璃碎片,无数次想要在痛苦的情绪中结束生命。
这样的事,她已经做过了一次。
温热的鲜血顺着手腕流下来时,是罗一冰的来电让她从破碎的情绪里挤出了一份清醒,“绪绪,上次阿姨和你说的事,你考虑的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