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能有谁,我妈和你前任姐都说了呗,一唱一和,说得有来有往的,要我给你学学吗?”迟绪想起那一幕就好笑,“一个冷不丁说冰冰你有个朋友怎么随礼随这么大,你的冰冰红着脸说,阿予是这样的,我们认识十年了,关系很好。”
林霁予:……
迟绪恨不能以手做话筒去采访采访林霁予:“说说,当时怎么想的,想用大红包来让你女朋友长长脸,尽己所能送她最后一程,盼她日后诸事顺遂多子多福?”
林霁予:……
果然,迟绪这张嘴,顶多只能甜上一会儿,过了那份劲儿就开始咻咻咻地扎人心。
“没有那么大义,只是想知道,看在钱的份上,她会不会有犹豫,”林霁予缓了好一会儿才把这份扎心的心梗平息下去,试图以现在的立场来挽尊,“哪怕挽回不了,最后刺一刺她也好。”
“你看我信不信你咯。”迟绪语气轻松,顺便还阴阳怪气学着林霁予的话,“刺一刺她也好,实际人家不知道多长脸。”
林霁予:……
“你随了吗?”
“她有那么大脸让我随吗?”迟绪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,“而且她结婚强制要求未婚的伴娘两个,亲戚里找一轮才找着一个,好说歹说才叫我去的,不然鬼才去给她当这个破伴娘。”
上一世为了搭伴娘裙还特意去买了双新鞋,这一世她直接球鞋上了,爱谁谁。
“当伴娘要收钱的,你不知道吗?就是给的忒少,一个红包里就塞五块钱,忙一天才四十块,我去做点什么一天弄不来四十块啊,那天早饭都没吃上,原本还想出去吃碗汤粉干的。”
林霁予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,“我之前收到过她的邀请,想请我去当伴……”娘。
然而林霁予话都没说完,迟绪陡然爆发出一阵笑声,“你们俩这瓜去微博都能上热门的,原来真的有人会结婚还邀请前任女友当伴娘。”
林霁予:……
“她邀请我的时候,我才知道,她要结婚了,我想如果去了,会显得我很傻,实际上我也不是那么慷慨大度。”
迟绪:“所以你当时只是拒绝吗?”
“是的,我只是拒绝。”林霁予知道迟绪想问什么,“没有骂她,没有生气,像是没反应过来,又像早有预料,很平静,除了拒绝,我不晓得还可以说什么,所有能说的话仿佛在她告诉我婚礼时间的那一刻都消失了。”
“我独自生活了一段时间,偶尔会刷到她的朋友圈,似乎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了,所以她再没想过为我开放一个不可见的列表,我在朋友圈里见证了她备婚的一部分过程,直到婚礼那天才后知后觉,也是……临时起意。”
迟绪偷偷瞄了一眼林霁予,这人说话的时候,一双眼眸冷淡得厉害,看不出丁点对罗一冰余情未了又或者因爱生怨的模样,甚至连情绪都没有,仿佛说得不是她那投入了十年却一败涂地的感情,而是一件极小极细微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