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霁予瞳孔缩了一缩,“半夜……值班查房?”
迟绪什么时候需要值班查房么,据她所知,本科毕业之后她就一直是靠房租靠门店收入活的,没有上过班。
偶尔去卖卖菜就跟去体验生活似的。
“嗯,好累哦,科室人就那么几个,四天就有一个夜班,”迟绪的声音愈发低,“从手术台上下来还要补病程,收病人……”
林霁予偏了偏头,眼见迟绪的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,可她又想趁迟绪没有提防的时候知道更多的事,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,“那你……你当时教训他们了吗?”
“那好尴尬,”迟绪试图去回忆那夜自己是怎么从尴尬里走出来的,奈何脑子里一片浆糊,什么都想不起来,“困了。”
“迟医生?”林霁予轻声唤了唤。
迟绪却只是小小声嗯了下,再也没动静了。
也不知这一声“嗯”是应了林霁予的“迟医生”还是无意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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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院后,迟绪就在长安府的家里养病,可林霁予一天到晚班也不上,抱着电脑跟她挨在一起,就……
“你是辞职了吗?”事发到现在都快一个月的时间了,除了高山过来替一替,好叫林霁予腾出时间回去洗澡外,林霁予就没离开过她。
“绪绪,和安收了我父亲的好处,他不会开我。”林霁予把手里的笔记本转了个方向,“而且活我有在做,我有收入的。”
迟绪:……
至于迟绪这个案子,鉴于两个人都重伤,没一个人能起来的,目前还处在僵持状态,两个人都只能在一定范围里活动,不能出圈。
存储卡交上去的那一刻,整件事的性质就可以从互殴转成刑事案件,两个人又都伤成这样,更不是简单调解就能调解过去的,但显而易见,迟绪的胜算更大一些。
她热爱运动,有跟专业的教练学习防身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