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镇子你喜欢吗,喜欢的话就住一段时间,拿着翻译器去找人租个小房子,偶尔我们还能一起去钓钓鱼。”
迟绪没让迟软把身体还回来,她用口述的方式,让阿软去适应外面的世界。
迟软磕磕绊绊,涨红了脸都没能对翻译器说出一句利索的话,好在找的房东是个和蔼可亲又极有耐心的老婆婆,迟绪又在边上安抚,小阿软撑着一口气把想租房的话说完了。
顺利拎包入住后,迟绪才笑眯眯地调侃一句:“还行,我以为你会哭着求我。”
迟软:……
“说起来,你能这么外向,还得谢我。”
“是,”迟绪难得没有抬杠,“所以没看出来吗,我也很顺着你。”
哪怕迟软的诉求是想要这具身体,这个在迟绪算计中近乎完美的世界,迟绪也没有骂她痴心妄想。
迟软:“……你还是凶一点吧,突然这么温柔,我不习惯,还有,换你吧,我需要一点时间来调整情绪。”
让一个社恐去跟陌生人交谈,还是表达诉求的那种交谈,迟软到现在小心脏都扑通扑通直跳,冰凉的双手碰了碰烫红的两颊,试图让两颊降温。
“你知道吗,不论是陌生人还是熟人,和他们说太多话,我的心情都会变得低落,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平复。”
说完,迟软就果断放开了对身体的掌控权,没有一丝留恋。
迟绪张了张嘴,“那你……”
想多问一些什么的时候,迟软却在角落里缩得更厉害了一些。
她故意重重哼了一声:“我难得这么温柔,小阿软,你居然会不习惯!”
迟软轻声回应:“会有点诚惶诚恐。”
“也是,你要是因为我太温柔从而爱上我,我才会吐血。”迟绪开始她的口无遮拦,“跟林霁予以前一样,随便来个人逗小猫小狗似的给你点剩饭剩菜,心里就乐开花了,愿意为人哐哐撞大墙,oh,我的冰冰,命都给你!”
迟软:…………
“自己爱自己吗?”
“那爱的得是你自己,不是我,虽然我也是你,”迟绪叽里呱啦,越说越混乱,“阿软,我还在这呢,别害怕,不论你捅多大的娄子都没关系,我不行,咱们就回去找林霁予,她现在可厉害了。”
门外的林霁予停下了脚步,身后轻手轻脚跟着她一并过来的人用眼神询问她的意思,她却只是摇了摇头。
普通的木门没什么隔音之说,迟绪又没有压低音量,在房间里说的话被林霁予给听了个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