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泽自出了客栈就再未开口说话,贺生亦不敢多问,如此快马加鞭,不消半日,京城北门在望。
云泽却在这时将马勒停。
一看少爷勒马,贺生忙也跟着停住,正欲下马,却见自家少爷做了让他“仍在马上坐着”的手势,便就夹了下马肚,走近问道:“少爷,您有何吩咐?”
“早间回来时,你是否要跟我说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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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贺生听从自家少爷的吩咐,找了草垛堆躲进去藏身之后,却是越藏越清醒。
夜凉如水,又才刚刚下过一场雨,即便贺生再如何尽量让身体蜷缩进草里,寒意依旧不停地向他的身体渗透,而他也不敢真的放心睡,便就着那样不舒服的姿势猫着,因为怕发出明显响动,他甚至连翻身抻腿这类动作都不敢有,就只尽量利用耳朵去听四周动静。
贺生毕竟不是练家子,当他真的意识到有人在说着什么时,那说话的人其实已经站到了距离他不足三步的地方——马棚里。
两个男人。
一个问:东西呢?
一个答:交给他们了。
问:有无旁的交待?
答:只说后面的事交给他们,让咱们还像平时那般就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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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爷,答话那个是本地口音,但问话的声音却有点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