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家收粮已非一年两年,各处稻谷麦面,祖母您自是比我还要清楚,南都的货,的确稍有潮湿水汽便容易发霉长芽,可不管雨水多寡,咱家哪次不是一路留心?下船后的查验也是老人们亲自盯着,押车进京,更是全程未敢懈怠,但无论是顾老板给我看的,抑或贺生在店里发现的,那霉坏绝非一二月能成,根本是不知多久前的烂谷霉糠。”
老夫人越听眉头皱得越明显,又问:“那你此番带人出去,可有什么收获?”
“我已吩咐贺生一会儿带了东西过来,待祖母您亲自看了再行理论。”
老夫人一听,便道事不宜迟,当即交待云泽道:“找个妥帖的人,现在就去把贺生找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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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贺生第一时间回到米铺,便就一头转进店内后仓,掌柜的既与贺生一道发现问题,便也猜到此番少爷叫贺生出去所为何事,如此也不多问。
倒是贺生,从后仓出来,却是主动走近掌柜的,问说这几日店里可曾有谁来过。
“中秋各家多做奇巧,买米的自是少些。”
贺生摇摇头道:“想说西南两家米铺的掌柜可有来过?”
不想掌柜的听完这句,却是定定看了贺生许久,末了才缓缓说道:“这是大少爷着你来问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