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蔓心中疑惑不已:“这山庄主人到底是谁?”若能与这山庄主人联系上,她运回来那些米粮,及草药也有存放的地方。因着量太大,又不想运进城那般招摇过市,易引人猜忌。只得把米,与草药存放在城外的破桩子上。阴雨绵绵,虽有菊儿配置的防潮药撒放在外面,这些也容易发霉坏掉,到最后量会减半。
几人吃完晚膳便回到了城中的宅子中。这是一个五进五出的院子,紫谨几名贴身婢女住在主屋的左右两侧偏房。飞凤住在她对面的厢房中,而徐豆是外男,只得与福伯住在垂花门外面的客房中。为此,徐豆高兴不已,终于离姐姐住得这么近了。
几人连日车马劳顿,安顿好后就寝了。
翌日清晨,粗大的雨点儿落下来了,打在玻璃窗上叭叭直响,雨越下越大。透过玻璃窗向外望去,天地间像挂着无比宽大的珠帘,迷蒙蒙的一片。空气里似乎蒸腾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热浪,床上熟悉的人儿被这闷热唤醒,她最怕过这酷暑了。门外的竹儿丫头听见里面的动静,便推门而入,见自家小姐汗湿额前发,衣裙被汗水浸湿,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。她有些心疼地开口:“小姐,可要沐浴?”无需,端些温水来帮我擦一擦就可以了,邢蔓恹恹地道。
邢曼吃过早膳后,便听福伯等候多时了。她命人请人进来,只见福伯拿着几本账册,递给邢蔓,慈爱地开口:“小姐,这是几年的账册,请您过目。”邢蔓并未接过,她笑道:“福伯,您的为人我放心,无需这般,宅子事物你比我熟悉,该怎么样都由你来拿主意。”福伯见小主子神情不似作假,也并未客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