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魏婴和薛洋与世家子弟生活不同,不说在外流浪的那些日子,就是朝阳接手后,也没把他们当做不食人间烟火的培养,小时候的他们大多数都是生活在村里的,自然知道普通百姓过得怎么样的生活,而且朝阳的教育方式很自由,洗衣做饭,种田种地,不要你精通,但要你会,即使家人或仆人不在,也能更好的照顾好自己。
魏婴目睹了蓝忘机那迷茫的神情,心中不禁又泛起了笑意,随即解释道:“如果赵家的男子并非从事木匠,如果他未曾娶妻,那么家里混乱或许可以理解为一种常态。但现实情况并非如此。赵家男子是一名木匠,他不仅有妻子,还有孩子。作为一个木匠,他家中一定会吧家里木料整理的整整齐齐,方便使用,为了不让走走进进的人受伤,他一定会把各种木匠工具收归整齐,但你现在看,这种情况正常吗?此外,他有妻子,作为家庭的主妇,更是一位母亲。试想,一位母亲怎会愿意让自己的孩子生活在如此凌乱不堪的环境中呢?答案显然是否定的。她绝不会容忍自己的生活陷入这般境地,她会竭尽全力,尽其所能,将自己的家整理得井井有条,努力达到目前条件下最好的生活标准。”
魏婴说完,便拉着蓝忘机步出堂屋,步入内室。他指着四周的装饰品,兴奋地说:“你看这些,这些,还有这些,都是用上好木材精心制作的精品。虽说在我们看来不怎样,但在百姓家那可是不可多得,就连隔壁房间的家具也是如此。而这一路走来,我大致扫了一眼,在这个村子里,能拥有这样品质的物件的家庭可没几家。”
“蓝二公子,你说就这样的家庭,一家四口突然暴毙,你说你信吗?”
“我自然是不信的。”蓝二公子眉头紧锁,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的人。
这时,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薛洋突然打破了沉默,开口说道:“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吗?这赵家的人是突然间暴毙的,但家里的物品除了显得有些凌乱之外,却没有发现有任何东西丢失。”薛洋刚刚仔细检查了一遍,发现赵家的桌椅、衣柜、锅碗瓢盆,甚至连食物都依然完好无损地摆放在原处。
魏婴和蓝忘机听到这话,蓝忘机不懂,但魏婴明白。“看来赵家人可以确定不是暴毙的。”
薛洋:“在村里,如果有人不幸去世,尤其是全家都遭遇不幸,村民们会在葬礼时,将逝者家中的生活用品烧掉,而报酬就是家中的家具等农用工具。但这赵家人的遭遇不同寻常,他们全家突然暴毙,但按照习俗,他们家的物品一部分被烧掉一部分被村民取走。”薛洋边说边指向屋内的家具,补充道:“但这里的情况显然有异,所有物品都原封不动地留着。就连我们去的四个死者家,除了梁宝儿还有他父亲在,其他家可是差不多被搬空了。”
听到这话蓝忘机,这才想起刚进赵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原来是赵家东西太多,而其他死者屋里东西太少,太空了。
薛洋沉思片刻,又补充道:“这意味着赵家人的死并非偶然,而是有预谋的。如果只是自然死亡,村民们会按照传统处理他们的遗物。但赵家的物品没有被烧掉,也没有被村民取走,这表明他们可能是在害怕什么,或者认为这些物品不吉利,不敢触碰。”
魏婴凝视着侃侃而谈的薛洋,不禁笑逐颜开,抬手将手臂轻轻搭在薛洋的肩上,“分析得真不错,值得奖励。”他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包奶糖,随手扔进了薛洋的怀中。
薛洋拿着奶糖,傲娇的道:“这算什么奖励,下次给我弄点更有趣的东西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撕开包装,将奶糖扔进嘴里,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。
魏婴看着薛洋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,也不禁被逗乐了,紧张的气氛突然变得轻松愉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