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铁包裹的严实,拿着一枝小棍儿,敲了敲马蜂窝,确定将马蜂都赶走了,他才重新用那个破了的纸袋子包了起来。
三人溜达着往回走,不知道有没有叮到佟员外,严雄让石铁明儿再去城北打听打听。
程乾一路上沉默不语,他觉得他跟石铁的努力似乎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。
他们耗费了十多日的时间,却只是用马蜂出了一口恶气。
若是那马蜂没有叮到他,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们白白地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在这件事儿上。
即使是这样,伯母若是回柳林村收麦子,也不见得安全。
这样的乡野恶霸就不该存在,仗着手中的钱财,强强民女,无恶不作。
想到这里,程乾心中是无限的愤慨。
待他回到家的时候,马氏娘仨早已经睡下。
锅里留了热水,他打出来简单擦洗了身子,洗清爽了才躺到床上。
程乾睡不着,他之前就想着自己一个人怎么用他爹娘跟他剩下的钱活下去。
现在他好像有了新的动力,他要保护家人,要成长起来。
夫子曾不小心透露,现在内忧外患,朝廷是一团乱麻,科举之路是走不通了。
他们现在好好习文,以后学有所成,也能出去闯荡一番混出个名堂。
程乾闭上了眼睛,乱世出英雄,他需得好好习武,不定哪一日,那佟员外兴许得拜到他的门下来。
十三岁的少年,自己给自己画了一张大饼后才沉沉睡去。
翌日五更左右,香穗跟她娘起来的时候,程乾已经在院里练上了。
“郎君,昨儿你几时回来的?”香穗跑到他跟前也伸了伸腿脚,顺便问道。
程乾收了势,“没多久就回来了。”
他走去灶房对马氏说:“伯母,豆芽已经淋过水了。”说完不等马氏回话他又走了出去。
马氏看着手里刚舀出来的水,哗啦到进了锅里,心道:小郎君突然又勤快了起来。
三人淘洗豆芽很快,大概半个时辰,两竹筐豆芽都清洗好了。
早上活很快干完,马氏多出许多时间,她就花心思烙了几个杂面的饼子,凉调了一份,挑拣出来的不好看的豆芽。
用过早饭一家人又各自忙碌开了。
下晌,散学。
石铁早早地等在了永福巷的巷子口。
他见程乾跟严雄回来,咧着个嘴迎了过去,“两位哥,大好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