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拉着香穗一通关心,顺便还吩咐了红桃去灶房安排灶娘给他们做些吃食。
香穗回来的晚了,他们晚饭都用过了。
夏敞坐在旁边插不上话,怀里抱着苗儿,听马氏絮絮叨叨着心里都关心。
“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吧,听你爹爹说,从北边儿过来不少逃难的。”
香穗想了想,路上是遇到一些人,不过那些人看着不怎么像逃难的,他们穿着讲究,还有马车骡车代步,她还以为是去远处走亲戚的。
“路上很顺当,我们没有怎么停,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回来的。”
马氏给香穗递了一盏茶,问她在玉田的情况。
香穗就慢慢地给她说了,说到她请了柳大娘跟柳大伯去酒坊做事,又说她也让柳大伯带话给她大舅了。
最终,他大舅没有去。
马氏脸上敛了笑容,叹息一声:“你大舅不过去,他也是为你着想。他怕他过去之后,你舅母带着全家都过去,她那样的人……”
马氏说到马舅母,眉头蹙得很深,“你大舅兴许怕你舅母给你添麻烦。”
这样瞒着也只是一时的,柱子哥在学着酒铺子的经营,迟早要回玉田去帮着开铺子的。
这事瞒也瞒不了多久,不过她能怎么给她添麻烦?当初她那样对他们家,她到时候怎么有脸过来她这边。
香穗并不担心马舅母,她坐了一会儿,问她娘:“乾哥呢?回后面院里去了?”
石头原本拉着岩儿在无声地玩闹,听到香穗提起程乾,他偷偷看了她娘一眼。
岩儿也看向他娘,见他娘没有说话,岩儿又转头看向香穗,看了一会儿,他开口要说话,被石头轻轻捂住了嘴巴。
香穗看到了石头捂岩儿的嘴巴,眉头微微蹙起,看向她娘:“阿娘,乾哥怎么了?有什么不能说的?”
马氏无奈地看了石头跟岩儿一眼,净让人操心。
原本没有多大事的,这样一来好像出了多大事似的。
她望向香穗,说:“阿乾搬去了之前夫子住的那个院子,这次他受了点儿小伤,跟前有个伺候的人,就是当初帮着做活的那个小木匠。”
小木匠?
“石铁?”
“是,就是叫石铁。你要过去看他,就让石头带你过去吧。”
香穗回来的突然,他们提前都不知道,因着程乾身边有个小子伺候着,他便搬去了外面的小院住。
“那我过去看看他。”说着香穗就站了起来,她还是有些担心程乾的。
小伤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子。
抱着苗儿坐在一旁的夏敞终于开口了,“不过是小伤,你不用担心。外面的丫头给你端饭去了,你先吃饭,吃过再去,一路回来够累的了。”
“对对,吃过饭再过去。”马氏叫绿梅,让她过去看看灶房那边是个什么情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