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的时候,继续去实习的地方上班。
那个男人就说过他这两天忙,所以她明天晚上才需要去别墅陪他。
比起在云端的生活来说,现在是要好很多的。
这个男人大方,一下子就给她解决了这么大的问题,她的心里也是感激的。
妈妈的手术费有着落,动手术的日子也提上日程,她也发现,原来那些认为很伤自尊的行为,好像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了。
生活总在不停刷新下限。
在更绝望的事情发生后,之前那些不愿意做的事,放不下的身段,也都能够放下了。
晚上下班的时候,电话又打了过来。
给她报了个地址,让她现在就过来。
男人的嗓音低沉浑厚,说话也简短,一句话结束,就挂断了电话。
颜初抱着通话结束的手机放进了包里。
他平时有事吩咐会直接一个电话给她。
发消息不存在的,大概因为费时间。
所以平时她隔着电话看不到他的脸的时候,这么听他说话,那冷淡的感觉是扑面而来。
但这才是他,大老板工作很忙的。
她自己什么身份还是有自知之明的。
不是说明天晚上才去吗?
大老板临时变卦,规则他定,她哪里有说不的权利,颜初坐上地铁立刻过去了。
他给的地址距离这里不远,两三站的地铁路程。
大概20分钟不到,她到了目的地。
是一家饭店,她刚到门口,就有人等着了。
跟着对方坐电梯上楼,开门出来,有人帮打开包厢。
包厢不大,装修很日式和风,低矮的桌子前只坐了一个人。
灰色的衬衫,最上面的领子,扣子开了一颗,
男人的眉目温柔,
是谢砚舟。
他的气质有一种特别的味道,就像现在,坐在略显繁杂之色的包厢里,也只觉得他这个人清俊的格外打眼。
看小姑娘进来后还愣在那站着,谢砚舟笑笑:
“坐这。”
她闻言放下包,坐在了他的对面。
这种私密性的包厢,只有他们两个人,男人身上清淡的气味很容易地飘过来了,
丝丝绕绕,但又强势地把她包围住。
即使两人昨天已经有了那样的亲密接触,但是每次要和他共处一室,身体像是有自己的意识,隐密的发颤。
女孩子坐立难安,一会理着自己的头发,一会愣着不知道在看什么,
但无论做什么,就是视线不和他交汇。
啧,一点情趣都不懂。
谢砚舟靠着软垫看她。
很快上了菜,是那种手作的日料,一道一道地上,每次份量不多也就两份。
“等会吃完,我还要出去,你自己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