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一声对湛淮晏已足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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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过去虽然半个月才开一次朝会,但平日官员们也得按照上朝的时间起床,去宫内。
那时理政的太子会召见朝中大臣,在内阁或东宫里议事。
其他官员各司其职,回各自的衙门处理公务。
所以即便皇帝沉迷于酒色荒废朝政,但因为有太子在,南昭的朝堂并没有乱起来,而百姓们也是安居乐业。
南昭繁荣昌盛,其他诸国都乖顺臣服。
第二天到了要去内阁的时间,宋令虞还没睁开眼,便感觉到锁在自己腰间那条修长又结实的手臂收了回去。
男人滚烫精壮的身躯离开。
宋令虞的脑子里一时间有些空白,过了一会儿才有断断续续的画面。
宋令虞扶额。
果然是酒后乱性,诚不欺人。
“阿凝怎么又这么早醒了?”起身的湛淮晏听到背后的动静后转了过来,大手落在宋令虞的脸上,轻抚着,沙哑的嗓音富有磁性,充满了温情。
“再睡一会儿,昨晚孤又累到了你。”
对于阿凝,无论他如何逼迫自己,也都无法停下来。
他没睡,却还是精神抖擞的。
宋令虞对于昨晚虽然记得不太清楚,但也知道是醉了酒的自己缠着湛淮晏的,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那般。
她做了十八年的男子,不曾跟男人或是女子谈情说爱,在这方面冷淡的仿佛灭了人欲,怎么醉酒后就变成了那样?
宋令虞生无可恋地闭着眼,久久地沉默着。
湛淮晏的手抚着宋令虞的鬓发,俯身凑过来,气息落在宋令虞的脖子肌肤上,语气担忧,“是不舒服吗?”
“孤的错,孤让宫里的女医官来一趟?”
他虽然看不见,但也能想到阿凝的身上不太好。
男人离得这么近,用那般磁性的嗓音,以及灼热的气息都钻入她的耳廓里,宋令虞缩着肩膀,“太子殿下不用担心,臣妾还好。”
要是因为这件事叫来了女医官,她怕是无颜活在这个世上了。
虽然她不太舒服,但这种不舒服又跟生病不一样,她甚至没感觉到醉酒后的头疼等其他的难受。
“阿凝以后不要再引诱孤了,只要阿凝不引诱,孤就能克制住。”湛淮晏的手压着宋令虞的后颈,与宋令虞脸贴着脸,嘴上这么说着,却十分沉溺地亲吻宋令虞的唇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