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萧瑟寒凉的秋风吹来,宋崇渊接过让总管半个时辰前,去相府拿来的宋令虞的披风,俯身拢到宋令虞身上,板着脸训斥宋令虞,“你现在是一天比一天能耐了,动不动就忤逆顶撞为父,当心为父犯了中风,一命呜呼了!”
宋令虞转头看了一眼宋崇渊,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前世父亲在幽冷的冬夜里,披着单衣写辞官折子的画面。
他弯着腰咳出了血,大半的白发滑落而下。
此刻宋令虞没在宋崇渊头上看到白发,边往前走,边抬手自己把披风带子系好,衣摆生风,“我会让父亲做太上皇,还是手握最大权力的那种,所以你多保重身体,争取把一个个后辈都熬走。”
大奸臣一下子就舒坦了,根本不在意到时候七老八十了不能颐养天年,还得给儿子干活。
宋令虞回到丞相府,去了妹妹的院子。
妹妹在寝卧的榻上躺着,宋令虞让下人通报。
等妹妹整理好仪容,她和父亲才一起走了进去。
郑氏过来了,虽然有奶娘,不过她的奶水没断,偶尔会亲自给仙仙喂奶。
刚刚她就把仙仙抱在怀里喂奶,此刻放了仙仙在宋令凝身侧,已经整理好自己了,只余一缕青丝散落,抬起手指别到了耳后。
宋崇渊看了又看,没见过女子喂奶和喂奶后的样子,就觉得这一刻的郑氏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,那别头发的动作竟是风情万种的。
宋崇渊的目光下意识往郑氏胸口扫了扫,脑子里全是过去他深埋到里面的画面,喉结滚动两下,又移开。
在宋令虞走到床榻旁,坐到凳子上抱起仙仙时,口干舌燥的大奸臣在圆桌旁的凳子上坐下,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一饮而尽,语气威慑,“让你妹妹现在就给你诊一下脉。”
宋令凝是靠坐在那里的,闻言一下子直起了身子,握住了宋令虞的手腕,“哥哥,你身体不适吗?”
宋令凝低头看到哥哥白皙手腕上的绯红色痕迹,蹙起眉。
瑄王受了那么重的伤,是丝毫不影响他发情啊!
下人都被屏退了,宋令凝揉着哥哥的手,只好示意母亲把她的医药箱给拿过来。
她找了药膏,往哥哥手腕上的痕迹上抹,心疼得红了眼。
“妹妹还没恢复力气,等用过晚膳再诊,现在我有几件重要的事要说。”宋令虞没抽出自己的手,一个臂弯抱着仙仙。
这一个多月她经常抱,已经很熟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