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湛淮晏,你嫌弃皇后吗?你要是嫌弃的话,不如把皇后送给本王吧。”
这话让湛淮晏的胸腔剧烈震动着,急火攻心,一口血涌到喉咙里。
他狠狠滚动两下喉结,生生给咽回去。
瑄王死到临头还敢挑衅帝王,偏偏帝王就是受不住他的挑衅,心神几乎崩溃。
程达面色一变,一个大步上前点了瑄王的哑穴,喊了一声,“陛下……”
快动手,别听他啰嗦就行了!
瑄王不能说话,就笑,无声地笑,即便嘴里不断地吐出血,也依然那么狂妄,很痛快的样子。
湛淮晏稳住心神,就坐在那里,长刀散发着锋利的寒芒,朝瑄王砍去。
“住手!”然而下一秒,一道声音传来,同时湛淮晏的胳膊也被抓住。
瑄王抬了一下脸,看到赶过来的太上皇,像是丢失的孩子终于找到了父亲,张嘴无声地喊:“父皇。”
太上皇松开湛淮晏的胳膊,沉声道:“望舒,当时你答应吾,只要吾陪你演那一场戏,助你诛杀罪妇宋氏和其党羽,禅位给你,你就会放过攻玉。”
“是,儿臣是答应了你,可是湛淮玦他做了什么!”湛淮晏眸中汹涌着怨怒和痛,怪父皇从始至终,到这么一刻还护着湛淮玦。
而湛淮玦唯一的,最后的依仗就是父皇。
太上皇示意程达给瑄王解开穴道。
瑄王冷笑着,接过湛淮晏的话,“本王做了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情吗?”
“本王和其党羽都没参与到罪妇宋氏的谋逆弑君中,本王反而在罪妇宋氏一党围攻丞相府,要血洗丞相府时,带着人赶过去救了所有的宋家人。”
“要不然等你赶过来,那丞相府躺下的一具具尸体就不是罪妇宋氏一党,而是宋家上下几百口人。”
“本王不是劫走皇后和小丞相,而是在躲避罪妇宋氏一党的追杀,把宋家其他人安置保护在一处别院里,带着皇后和小丞相逃亡,进入地宫才摆脱追杀。”
“可你呢,发动在京的全部军队,兴师动众掘地三尺抓捕本王,要全天下人都认定皇后和小丞相是被本王劫持的,皇后被本王折辱玷污了。”
“湛淮晏,本王没有折辱皇后,是你把皇后推到了被千夫所指,世人所不容的境地。”
“地宫那一千的护卫,早就不是本王的了,那是小丞相的,本王的兵符也在小丞相手中,难道是小丞相在造反吗?”
程达在瑄王的这番话中瞪大眼,瑄王这分明是在颠倒黑白,歪曲事实啊。